沈柒哂笑回礼:“在其位谋其政,就得好好干,不然岂非辜负皇恩。苏大人,您说是吧?”-
几日时间匆匆而过,眨眼到正月十五元宵节。
这是年假最后天,整个京师上至*员下至百姓,都融入狂欢般节日氛围中。
入夜后,盛况空前鳌山灯会拉开序幕。从午门至承天门,甚至延伸到金水桥外大明门,整个狭长广场都被各式各样花灯占满。
这些灯并非简单悬挂或堆叠着,而是精心搭建成鳌山形状。由上万盏小彩灯做底座,千光百色,仿佛银河铺地。小灯之上装饰着无数万紫千红宫灯,各有各造型,无重复。
便想着:何不趁此良机把那草寇拿捏在手,叫他诏狱十八刑样样吃过去,就不信他能打熬得住,不给老老实实地交代切。
敌意与杀机刚从眼底闪而过,就被苏晏敏锐地捕捉到。他把揪住沈柒袖子,再次微声耳语:“信任阿追,同样也信任你,否则就不会将他出身告诉你。七郎,们荣俱荣损俱损,他又何尝不是,你若把他打成余孽,那就是包庇罪。”
千防万防,还是沾上!沈柒恨得咬牙,但也知道如今形势所迫,若是借由剿灭隐剑门机会除掉荆红追,无异于断苏晏臂。为不连累苏晏,非但不能抓荆红追,还得替他隐瞒。
也罢,既然眼下不合适,那就暂且容忍。这把柄总归是被自己捏在手里,想收拾荆红追,日后有是机会。
念至此,沈柒向苏晏妥协卖好同时,又故意透出委屈之意:“既然是苏大人作保,又怎能不给这个面子。况且,他如今奉你命行事,就算对他再不待见,也不会扯苏大人后腿。”
而在鳌山最顶端,五
苏晏果然愧疚,嘴里不说,借着身形遮挡,指尖偷偷从沈柒袖口伸入,去挠他手腕,以示讨好。
沈同知被挠得心痒火起,恨不得将苏少卿压在这公堂上法办,先以肉.棍判刑千下,再观后效。可惜碍着杀千刀皇帝耳目,不能在此刻变念头为行动。
苏大人撩拨完同僚,把手揣回袖子里,若无其事地坐回到椅面上,端起茶杯说道:“浮音那边,会让荆红追继续顺藤摸瓜,追踪幕后主使。至于血莲记号,辛苦沈大人深入调查,若有新发现,还望及时告知。”
沈柒从油纸包里拈出几颗莲子,连同其苦无比莲芯同干嚼,以此按捺心火,语双关地答:“皇爷既命司与大理寺通力合作,让苏大人满意便是本职,谈何辛苦?苏大人放心,在下必竭尽全力,需要怎干,便怎干。”
苏晏正埋头喝茶,闻言险些呛到。他干咳几声,起身拱手告辞:“沈大人……保重身体,别累过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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