朱贺霖看他仍脸懵,恼道:“还不明白?父皇想折你这支桂!你这上赶着凑过去,是不是巴不得让他折,啊?你说!”
苏晏哭笑不得:“瞎扯淡什!”
“谁扯淡。”朱贺霖掐他腰间肉,威胁道,“不管父皇怎哄骗,你都不许让他得手,听见没有?他这人可端着,又特别要脸,你若是坚决不从,宁可撞柱子也要保住清白,他就不会动你。”
“……皇爷要脸,难道就不要脸?”苏晏用力拍开腰上爪子,有些着恼,“倒是小爷,说什不三不四鬼话,若是被皇爷听见,是想找骂?”
朱贺霖也恼
“是是!奴婢糊涂!小爷请随奴婢来。”內侍点头哈腰地带路,把两人迎至城楼下方。
朱贺霖拉着苏晏,正要上台阶,被三步岗御前侍卫拦住。
“皇爷有命,只召见苏大人,其他人未奉召不得上楼。”
朱贺霖怒道:“是太子!想什时候见父皇,就什时候见!起开!”
侍卫半步不让:“皇命在身,恕不能领东宫之命。小爷,得罪。”
有敬悦,有自豪,也有不甘示弱争雄,郑重地发誓:“将来也能做到,而且还会做得更好。”
苏晏含笑点头:“臣相信小爷。”
朱贺霖紧握住他手,“到时候,要你站在身边。”
苏晏道:“只能站在你身后,你身边位置,应该是皇后。”
朱贺霖执拗地说:“什皇后,叫她滚蛋,只要你。”
苏晏把拉住朱贺霖,走开几步,低声劝道:“大过节,别生气。皇爷单独召见,想必有事,小爷先在灯会玩着,回头再去找你。”
朱贺霖皱眉答:“不是耍小性子,非要忤逆君父,只是担心……唉,清河你不知道!”
“不知道什?”苏晏不解地问。
“中秋宫宴,父皇中途离席,在御书房拿着你从陕西呈上来奏本,对月感叹‘未折青青桂,吟看不忍休’。”
苏晏:“哈?”
说话间,几名內侍寻过来,见到苏晏眼前亮,上前说道:“奴婢见过小爷。可算找着,原来苏大人在这里,皇爷正召您呢。”
苏晏这才记起身为*员伴驾使命,被太子路拉着险些忘,连忙应:“这就来,这就来。”又对朱贺霖道:“还剩三盏灯,小爷自个儿先挑着,等臣侍完驾再来帮忙。不过估计那时候,小爷也挑好。”
朱贺霖舍不得自家侍读,心里埋怨父皇放着那多伴驾*员不要,偏偏和他抢个苏清河,拉着个脸说:“父皇在哪里赏灯,也去侍驾。”
“在阙右门旁城楼上。”內侍面露犹豫,“可皇爷只传唤苏大人……”
朱贺霖瞪他:“好阉奴!父皇不传唤,小爷就不能上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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