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晏笑:“小爷太高估民众分辨力与判断力,低估人们对八卦猎奇热爱。”
后世不也样,都是至少受过九年义务教育,大部分还是高学历,照样听风就是雨,缺乏独立思考能力,从众心理不外如是。
但后世因为网络上信息轰炸,乱花迷人眼,让人更加分辨不清是非真相,也是事实。
而在这个时代,造谣毁人声誉容易,辟谣洗白名声也不算难。他们有水军,难道们就没有喉舌?
苏晏问:“倘若民间流言纷纷,愈演愈烈,朝堂部分*员受巧言怂恿、受利益驱使,亦上奏攻讦太子,甚至请陛下择贤而立,小爷该如何应对?”
倒你,光是拿这件事做文章,还远远不够。对方也知道这点,更有可能是要造势。”
“造势?”
苏晏膝盖在蒲团上跪得刺痛,忍不住挪挪。朱贺霖忙拉他盘腿坐下,听他继续说道:“对。小爷想啊,文官们尤其是几位太傅,对你有微词已经不是天两天,说你顽劣不爱读书,怕将来难担重任,是不是?”
朱贺霖点点头,又有些不爽,“那些太傅讲学,确很枯燥啊,也不能全怪。”
“关键不在这里,在于他们担心你难担重任,换句话说,江山社稷这副重任,他们早已默认你将来要去担,只是想进步地匡正你、改造你。尤其是太子太傅们,皇爷替你选择吏部李乘风李尚书、礼部严兴严尚书与内阁大学士杨亭,实是用心良苦。”
朱贺霖猛拍地板,怒道:“他们有这大胆!不怕小爷发难,难道不怕惹怒父皇,人赐百廷杖,打死事?”
“可有些言官头铁得很,巴不得来顿廷杖,好青史留名。”
“……立长不立幼,立嫡不立庶,这是惯例,怎会轻
“有什讲究?”
“吏部实权第,礼部最为清贵,杨大学士是内阁中坚力量,又与李尚书走得近,这三位是朝堂重臣里半壁江山啊!这些人如今担任太子太傅,等你将来登基,他们便是太傅,位列三公,哪怕为自己前程,也会力保你储君之位。”
朱贺霖琢磨着,再次点头:“确,李太傅和严太傅骂骂得最狠,但听得出来,都是恨铁不成钢。不像某些言官御史,听着轻飘飘几句,却是把往屎里贬低。”
“所以啊,小爷如今更该担心是朝堂外,是民心。这次回京,在市井间听不少流言,像是有人故意传播,意在造势,坏小爷民心根基。昨夜这件事,倘若再被有心人利用,怕以讹传讹,越传越离谱,就不止是杀三个犯错宫人,而是杀三十个、三百个,虐杀,先*后杀,怎猎奇怎来。”
朱贺霖震惊:“百姓们又不是没脑子,难道会相信如此离谱谣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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