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刚迈出步子,几张纸页从衣摆飘落,用火折照照,像是什经卷残页,爆炸后被吹到他身上。苏晏随手把纸页塞进衣襟内,左右手各扶着个,慢慢往来时路走去。
所幸来时密道没有完全塌掉,几处地方还留有缝隙,可供单人侧身挤过。
行人终于走出密道,仍从废墟入口出来,回到临花阁院子里。
侥幸生还兵丁们也逐出密道,比进去时少
苏晏又去摸身下那人,把火折子移过来照,发现是豫王,还昏迷着,额角磕在石块上,流着不少血。
他知道爆炸发生时,定然是两人以身相护,自己才安然无恙,内心十分感激,连忙从干净中单上撕下布条,去给豫王包扎伤口。
豫王呻吟声,逐渐清醒,摸摸额头上绑带,哑声道:“看来那大厅里预埋火药。对方早已做好旦曝光,就摧毁此处准备。”
沈柒说:“方才从火把光亮中窥见,大厅四壁上似乎还有门户可通。说不定密道不止条,这个大厅是汇合处,可惜炸塌,不知那些密道又通往什地方,是不是七杀营其他据点。”
苏晏回忆:“看见深处白墙上,有个巨大图案,像是……朵八瓣血莲?”
厅。
厅内布局像寺庙大殿,中央有塑像、供桌,四壁有神龛,地面排放着排排蒲团,最深处墙壁上,似乎还有个影影绰绰巨型图案。苏晏眯着眼遥看,图案似乎十分眼熟……
“那就是龟公所谓‘明堂’?”豫王说道。
探路兵丁举着火把走进去,还没来得及站稳脚跟,大厅突然就爆炸。
爆炸声在近乎封闭空间响起,震耳欲聋,四壁摇撼不止,土块石屑到处溅射,烟尘漫空。
豫王说:“无论怎样,大厅已经塌,们只能回头。倘若运气好,来时通道没有跟着塌方,还能原路返回,不然就只能困在此处。”
苏晏想想,也只能回头试试,叹息道:“可怜那些兵丁,被炸得粉身碎骨,连收尸都没法收。”
两人搀着他站起来,苏晏头晕耳鸣,因为冲击波导致后遗症阵阵干呕。
沈柒和豫王同时道:“背你。”
苏晏摆摆手,缓过这口气,用袖子擦擦脸,说:“能走,扶下就行。”
苏晏被冲击波击飞出去,半空中不知撞到什,眼黑就晕过去。
不知过多久,他呛咳着苏醒过来,眼前伸手不见五指。只感觉身上趴着人,身下似乎还垫着人。
火折微光亮起,沈柒从他上方翻身坐起,边咳,边低声唤道:“清河……清河!”
“没事。”苏晏喘着气说,“多亏你帮挡着,没被砸到吧?”
“没事。”沈柒说着,不动声色地按按胸口作痛肋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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