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爷为何会来此?”苏晏问完,才记起方才对方说,最靠外那间诊室里尸首,是他王府侍卫统领?
豫王走进屋,说道:“想起来?”
苏晏刚受援手,不好意思翻脸不认人,起身拱手道:“下官谢过王爷。方才是下官
他把功法情况详细描述番,说:“阿追答应过,以后再也不施展,所以才放心。他是个诺千金人,这次又变成血瞳,背后定然有蹊跷。你说,七杀营会不会掌握着什秘法,哪怕手下刺客不施展功法,也会入魔?”
沈柒深思良久,忽然开口:“药!”
“……对!”苏晏也想起来,“那个疯刺客胡言乱语,也不全是疯话,他说‘该吃药,吃药,要听话’。七杀营不止用邪道功法,还用秘药控制手下刺客,阿追这是着他们道!”
他自觉找对方向,思路就愈发清晰,“浮音身手不如阿追,拿不住他。阿追坑浮音眼皮都不眨下,更不会因为轻信受骗。那只有个可能,那夜密道里另有个高手,制服阿追。”
沈柒道:“荆红追虽然副死狗加疯狗样,但身手出挑,在江湖流里还是靠前。昨夜他和打斗时,身上只有些皮肉伤,也就是说,前夜密道遇敌,对方没花费多大力气就制住他。如此看来,那个人功力简直深不可测。”
在不愿接受可能性——阿追落入七杀营手中,又成那个只知完成任务杀手“无名”。
“你具体说说,他看着是什情况,可有何异样?”苏晏追问。
沈柒想想,说:“张面无表情死人脸,比之前更难看。”
苏晏无奈:“事到如今,就不要再互相进行人身攻击。”
人身攻击?沈柒指指身上伤口。
“那个人会是谁……莫非是七杀营营主?”苏晏道。
沈柒也有此猜测,同时脱口道:“脑虫。”
苏晏笑:“你还记得胡诌话。”
“你每句话,都记得。”沈柒说。
屋门口有人刺耳地“啧”声。苏晏转头望去,见豫王抱臂倚在门框,脸色阴郁得很。
苏晏无言以对。
沈柒道:“他眼睛是血红色,和之前刺杀太子刺客样。”
“血瞳?”苏晏心底咯噔下,“他又被功法反噬,走火入魔吗?”
“‘又’?他曾经走火入魔过,你知道?你在场?”沈柒恼悻地眯起眼,“血瞳刺客就像只知杀戮野兽,你见识过他疯狗样,竟然还留他在身边?清河,你这爱轻身犯险,是想让时刻担心?”
苏晏生怕他盘问起荆红追走火入魔当夜具体情形,忙赔不是:“是不好,没有事先跟你说清楚情况。那个叫‘魇魅之术’功法,怀疑有很大问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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