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御史,无须故技重施。”皇帝微嘲,松手走到桌旁,捡起方才搁下密报,“你先过来看看这个。”
犯言直谏招数用过次就不管用,苏晏讪讪地走过去,接过密报翻开,眉头顿时皱起来:“二月初二,顺天府、保定府等地,夜间均发生不明原因爆炸?初二……三天前,正是白纸坊大爆炸那个夜晚!”
皇帝颔首:“这是各地锦衣卫快马加急传来密报,但因两府距离京师最近,故而消息来得最快。其他州府是否也在同日发生爆炸,尚未可知。”
二月二,龙抬头。
大劫在遇天地暗,红莲现入真空。
,这与把自己架在柴堆上烧有何区别?”
皇帝针见血。苏晏汗颜:“其实也没有那危险……再说,皇爷和小爷才是台面上最大靶子,您二位都不带怕,臣怕什。”
皇帝摇头:“陕西之事已经给朕教训,放权给你前提,是务必保证你安全。案子要查,幕后黑手也要抓,却不是让你不要命地去抓!”
“皇爷放心,臣惜命得很,哪里是什视死忽如归人。这次皇爷给派多少侍卫,都不发牢骚,老实让他们跟着。”
苏晏见皇帝不为所动,自己计划刚萌芽就要夭折,急之下,昏头昏脑地又补充道:“豫王殿下也要查这个案子,与道行动,多少是个保障。”
山河有坏,这个安宁……也无神佛,也无众生。
西南方向,巨响之声如万雷齐鸣,天际明光亮如白昼,像个大火球从地面升腾而起,又像……朵红莲在虚空盛放。
许多闪念纷至沓来,在脑中飞旋,苏晏抓
皇帝轻笑声,“朕这四弟,天生膂力绝伦,武艺得,确是个好保障。只是朕倒不知,你和他什时候冰释前嫌,甚至可以携手对敌?从临花阁密道爆炸,共过患难那次;还是纵酒翻墙,夜游京畿那次?”
这不是自己往枪口上撞?苏晏恨不得把舌尖咬掉,哼哼唧唧答:“冤冤相报何时……臣也不是原谅他,臣是……公私分明。”
最后那个词他说得心虚,屁股上又挨巴掌,更是气短腿软,干脆往皇帝肩头上靠,耍赖道:“反正这个案子臣是查定,皇爷不给方便也行,臣自有办法引蛇出洞——”
皇帝头疼地叹口气,知道他这爱卿表面玲珑圆滑,骨子里却很有主见,想要做事克服万难也会去做,除非把人关进牢里,否则总会想到实施计划法子。
苏晏见皇帝仍不答应,当即调整策略,腿也不软,人也站直,换个副大义凛然腔调:“皇爷何以只顾念微臣区区安危,而对即将到来危机视而不见,就不担心因小失大?可知道臣今日在市井民间听到怎样流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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