接着，在碧纱橱
顶上再糊以
层白纸，形成
个相对封闭内部空间。
民众们越看越好奇——夏天纳凉用围栏式家具，连顶上都盖住，那还怎
纳凉？里面又是面粉，又是灯火，是要做饭？
诶，怎人都撤出来，碧纱橱底部还连通根管子，直连到好几丈外打铁用大风箱……葫芦里卖究竟是什
这件从名称到做派都异常新鲜稀奇事，迅速激发京城百姓好奇心。
百姓娱乐生活实在匮乏得很，平日里但凡官府有什动静，无论是进士游街，还是死囚砍头，都能引发万人空巷来瞧热闹。
这次“公审大会”，更是在预定开始时间前个多时辰，会场周围就被百姓围得里三层外三层，全靠五城兵马司兵卒们辛苦维持秩序。
仪仗队鸣锣开道，官轿入场。主审官苏晏苏大人与另两名副审官在台上入座，万众瞩目“公审大会”终于开始。
奇怪是，说是公审，却不押出嫌犯，而是在清理出大片空地上搞起花样。
—难怪真空教会如此恨沈柒，派众血瞳杀手来围攻他，把他打到重伤。
苏晏把前后事联系起来想，茅塞顿开。
这又是个真空教图谋不轨铁证。
另外还有不少关于教众鸡毛蒜皮，苏晏也从中找到突破点，挑选批名单，交给两位千户。
韦缨看着名单，说：“大人，这些……都是平民百姓啊，真能派上用场？”
木料上糊以白纸做成碧纱橱，就像四面半透明落地屏风，在空地中央围成个两丈见方立方体。然后兵卒们进入碧纱橱，往地面倾倒厚厚层白色粉末。
有好事者大声问：“那什东西？”
兵卒用指头挑起来舔舔，又抓起把递给他。那人尝尝，笑道：“是面粉！”
顿时有不少百姓索要。苏晏示意兵卒们分别给十来人尝试，证实确是面粉。
在“多可惜啊，好好面粉，怎就直接倒地上”惋惜声中，兵卒们倒完好几麻袋面粉，又在碧纱橱中央放盏点燃油灯。
苏晏道：“真空教在民间秘密结社，广泛传播，靠就是这些身为平民百姓教众。水能载舟，亦能覆舟道理，你们应该懂。”
韦缨抱拳道：“卑职晓得。这就去寻人。”
苏晏叮嘱：“千万别动粗，好好说道理，说不通就以财物相授。他们都是受蒙蔽苦主，是受害者。”
韦缨与石檐霜点头：“苏大人放心。”
如此数日后，各方面都安排妥当，苏晏以“专案联合调查组”名义，在京城最繁华东市街口，搭设高台。又满城张贴告示，通知百姓们前来参观“公审大会”，说要揭露白纸坊大爆炸真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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