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相关”指是哪些人哪些事,沈柒与他心照不宣,却摆出副不置可否模样。
荆红追快要走出房门,沈柒陡然说道:“清河素来体弱,劳累、落水、肩伤,哪个都够呛,你再毫无分寸地碰他下,北镇抚司通缉榜上下个首恶,就是隐剑门余孽——无名!”
荆红追沉默驻足,同样不置可否地哼声,走。
被派去请大夫沈府管事急匆匆赶回来,禀道:“应虚先生说手上有病人,抽不开身,派徒弟过来给大人复诊。”
沈柒无所谓,让管事带人进来。
这徒弟是个年富力强中年大夫,手脚麻利,检查完沈柒身上伤势,说话像硬珠子颗颗往外蹦:“伤口又裂!血管又破!沈大人再这作践自己,神仙难救!”
沈柒黑着脸,旁边管事打圆场:“还望大夫尽力救治家大人,妙手回春。”
中年大夫把完脉,道:“放心,沈大人死不!体内有股外来真气保着心脉。再给他重新缝合伤口,灌点汤药,过几日又能枯枝发新芽,继续作践自己。”
人带走,从此浪迹天涯,或隐姓埋名,否则就摆脱不“莫非王臣”紧箍咒。
此时此刻,他从沈柒眼中读出与自己出奇致心念,故而前所未有地同仇敌忾起来。
“拼得身剐,敢把皇帝拉下马。可要是站都站不稳,拿什拼?”荆红追冷硬地说,“你还是先把伤养好,再图后事罢!”
“知道,不用你提醒。”沈柒说。
两人路相对无言,回到沈府。
关键时候,医者便如同生死判官,管事忍着气不敢发作,赔笑道:“不会不会,大夫放心,家大人这回定谨遵医嘱,好好养伤。”
中年大夫脸色这才好看些,给沈柒治伤、开药。
临走前丢下句:“在床上躺足个月,少天都不行!”
个月!沈柒满怀杀气地瞪着帐顶。
荆红追走过来,用剑鞘拍拍他胳膊:“回去向大人复命。你老实躺着罢,有什相关消息,让人来知会声。”
沈柒被抬下车,荆红追不远不近地跟着,也进沈府。
沈柒嘲道:“邀请你?”
荆红追答:“大人命令必须执行,你邀不邀请关什事。”
两人再度无话可说,双双进主房。
于是出现上面这副,个众星捧月,个冷眼旁观局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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