营主沉默,须臾又道:“他们能守得时,守不世。除非苏晏永远龟缩在室,只要他冒头,就能找到袭杀空隙
两名小兵激动得热泪盈眶,跪地虔诚答:“万法真空!”
城门在身后徐徐关闭。
鹤先生没有就着刚才话继续说,而是问营主:“苏晏那边,你有什想法?”
营主道:“无名为他背叛七杀营,这两个人都得死。必要时,可以亲自出手。”
鹤先生笑微微道:“说他气运正旺,你若不信,大可再试。听说他受伤发病,正在自家宅邸将养,你要是能直接杀他,也省去不少事。”
爆炸,只是造势第二步而已。就算成功,不过是在芸芸众生心中埋下恐慌种子,让它萌发点芽尖,动摇皇室民心。想要夺权,并不能仅仅依靠蒙昧而易变民心,首要在储君,其次在战乱。
“先把储君之位握在手里,再让几场战争同时爆发,内忧外患之下,便有对景隆帝下手机会。
“新帝临危受命,主少国疑。人心惶惶之际,再给信王翻案,将‘那件事’借着十三年前手足相残、借着幸存下来秦王府老人口,猛然抛出去——必然天下震动!
“景隆帝或许积年威望不易撼动,可新帝呢?只是个毛孩子。若非看在皇嗣龙脉份上,谁会服他?倘若‘伪龙’之说流言天下,你说朝野内外会不会诸多猜疑,各地藩王会不会蠢蠢欲动?届时——”
鹤先生没有再说下去,营主已经明后话。
苏府如今被御前侍卫与锦衣卫围成个铁桶,身边又有个熟知七杀营功法武功高手无名。营主盘算下,觉得倘若剩余七杀营刺客全部出动,拖住侍卫,而他亲自出手对付无名,再在大军赶到之前速杀苏晏,还是有六七成胜算。
于是说道:“你且看着。”
鹤先生悠然补充句:“苏晏身边,还有个豫王,据说两人关系匪浅。”
营主脚步微滞:“朱栩竟……当年靖北军首领。”
“连迷魂飞音都没能魇住他,可见十年来他功力不退反进——再加上这个,你真有把握于重重守卫中杀掉苏晏,全身而退?”
但比起将来,他更看重当下,于是又问:“你所说切前提,都在于储君。可朱贺霖地位却稳固得很,你身入卫府有几个月,也不见二皇子那边有何起色,又如何说?”
鹤先生反问:“你以为白纸坊爆炸,仅仅是为印证谶谣?”
“难道不是?”
“当然不止。”鹤先生慢悠悠地踩着脚下初春草色,走近内城。
城门口两名小兵见到他,非但没有盘问,还主动地将城门打开,迎他进去。鹤先生用手指虚虚地在他们眉心各点下,道:“永劫不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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