豫王当即把帕子又揣回怀里：“送人
东西，还有要回去道理？”
“不是，
没送……算
。”苏晏懒得跟他掰扯，转话风问，“王爷这是从哪儿冒出来？”印象中今日朝会上没看到豫王啊。不过这位风格
贯都是爱来就来，参不参朝都不奇怪。
豫王道：“今日母后召进宫作陪，故而朝会上卫阙弹劾你也是刚刚得知，便过来找你。这事你打算如何解决？”
苏晏知道豫王原本对卫家态度有些鄙薄，但看在太后面子上，也不至于敌对。太子与二皇子势力之争他两边不插手。自从真空教派浮音潜伏王府，挑起豫王和皇帝争端，甚至意图让他弑君造反，而浮音临死前又拉韩奔垫背，这下彻底激怒豫王，被真空教当枪使卫家在他眼里就成死不足惜货色。
至少在这件事上，豫王确是他盟友，所以苏晏也没隐瞒，如实道：“有人在后背给卫家支招，且此人必与七杀营和真空教有关，不然他们如何得知荆红追出身？”
苏晏身朝服，步态端正地走过金水桥，出午门，远远见到等候在马车旁啃干粮苏小北，眼睛亮，提起袍摆就朝对方飞奔过去。
“快，给喝两口！”他从小北手中抢过装满清茶水壶，咕嘟咕嘟狠灌通。
苏小北心惊肉跳地叫：“慢点！大人慢点喝，当心呛着——”
苏晏口气灌下半壶，用袖子抹抹嘴角，长舒口气：“连说两个时辰，差点没把你老爷渴死。”
今日朝会格外漫长，足足三个时辰才散朝，也就是说，大人个人就占用朝会三分二时间……他可真能说！苏小北钦佩地望着苏晏：“大人成功？”
这份干脆劲儿取悦豫王，他故意沉下脸：“你那狗皮膏药侍卫果然是隐剑门余孽。你帮着他隐瞒身份，连本王也蒙在鼓里，如今事发，看谁救得你！”
苏晏半点不带怕，还朝他翻个白眼：“阿追早八百年就叛出师门，浮音那事多亏有他调查追踪，才发现地下密道。七杀营情报大部分也都是他提供，若论以功抵过，他多出半还有余。”
豫王轻哂：“既如此，你为何不把这番话在朝会上大大方方说出来，偏要使个
苏晏道：“朝会上情况之后再说，现在还有更急事，咱们先上车，立刻去顺天府衙。”
苏小北没有多问，当即坐上车辕准备赶车，苏晏抱着水壶钻进车厢。
马车刚启动，车门忽然被拉开，个人影矫健地跳上来。车身没多大震动，苏晏却在看清对方瞬间，口水喷在壶口，倒溅自己脸。
“看见本王就这
激动？”豫王笑谑，掏出帕子给他擦脸。
苏晏看他手中帕子眼熟：“这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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