阮红蕉乘坐马车消失在逐渐降临暮色中-
天色擦黑,
卫贵妃道:“有什可怕。小时候界壁儿钻过来条蛇,给抓着尾巴抖,骨节就散架,贼麻溜……”她惊觉失言,忙咳嗽声,雍容地进大雄宝殿-
踏入闺房,阮红蕉吩咐婢女:“给煮壶茶。”
婢女当即架起红泥小火炉,将壶盛满水放在炉子上烧。
等水开工夫,她又让婢女去后院抓两只鸡,先将其中只公鸡割破脖子,从怀中掏出那个瓷瓶,小心地抹上瓶内带泡沫淡黄液体。公鸡惨叫几声,没多久就抽搐而死。
水冒泡,阮红蕉将瓷瓶丢进壶里,咕嘟咕嘟煮好会儿,才用筷子夹出来。
奴家定不辱使命。”她收好瓶子,重又扶住卫贵妃手,同往大殿方向走去。
宫女侍卫们见贵妃启驾,未得传唤,只能不远不近地跟在后面。
阮红蕉心中有决意,假作担心:“奴婢忽然想起事,幼年曾听乡人们说,蛇毒容易腐坏,天气越热越不易保存。这瓶中之毒能否撑到入夜不坏?”
“这个本宫就不清楚,不过既然是鹤先生亲手萃取与调制,想必也考虑到这点。你回去后,拿活物试便知。”
“万试过之后发现失效,奴家再去哪里找同样蛇毒呢?可以直接找鹤先生?”
她又如法炮制另只母鸡。母鸡受惊吓,拍打翅膀到处乱窜,半点事也没有。
果然是蛇毒,煮开就失效。阮红蕉垂目思忖片刻,叫来贴身婢女,让她等天黑就偷偷出门,去找苏大人传个话。
自己则重新更衣打扮,带上那个瓷瓶,坐着马车前往咸安侯府。
鹤先生竟敢挑唆卫贵妃谋害太子殿下,此人绝不止是侯府门客这简单。阮红蕉怀疑他房间内不仅有蛇、有卫贵妃私送求爱信物,恐怕也少不能揭露其真实身份东西。只要能找到这类东西,哪怕只是张与同伙传信纸条,就能定他罪。
事不宜迟,若是拖到今夜与卫贵妃约定好时间,她还未按计划出发去义善局见太子,对方定然起疑。自己丢性命事小,太子若是遇害,那才叫石破天惊大事。
卫贵妃想想,道:“当然找他。你这问,本宫忽然想起来,那只被鹤先生讨要走小耗子……原来如此,不是放生,而是杀生啊。”
她掩嘴而笑,“亏得还是个居士,如此行径……倒更有趣。也是,他要真是个守清规戒律,又怎会——”后半句咽回去不提。
“小耗子?”阮红蕉脑中灵光闪过,“鹤先生养蛇?什蛇,养在哪里?”
“他不怎出门,许是养在侯府客房里吧,你去找过他,没看见?”
阮红蕉摇头:“未曾见。奴家怕蛇,还是别见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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