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人驱马逼近，叽里咕噜说
几句话，苏彦没有
个字听得懂。
对方似乎在盘问什
，但他不能回答，怕开口就被认出中原人
身份。对方没得到回应，神情有些不耐烦，抬起手中铁骨朵。
苏彦心下凛，急中生智，“啊啊啊”地比划下喉咙，示意自己是个哑巴，说不话。又做个扒衣服，套在自己身上动作，示意这身衣物是从别尸体上扒下来。
拿铁骨朵骑兵首领上下打量他，眯着眼思考起来。
身后名骑兵上前两步，用苏彦听不懂北漠语说道：“胡古雁台吉，这人可能是个来自中原奴隶，你看他头发。”
，还是另个不知体系架空世界？
苏彦盯着那顶造型像斗笠、又像飞碟六瓣铁盔瞧，总觉得有点眼熟，似乎在什资料书里见过……
马蹄踏雪沉闷声响由远而近，他惊地转身，见小队骑兵正向他所在方向疾驰而来。约有十几个人，背负弓箭，手持长斧、弯刀、狼牙棒等冷兵器，穿着与那名冻死战士完全不同皮革长袍与毛皮兜帽。
苏彦第反应想躲起来，但积雪与伤口拖他后腿。对方已经看到他，边催马提速，边发出呼喝与叫嚷声。
他完全听不懂对方语言，但从对方打扮与装备上看，像是古代游牧民族。
中原人讲究身体发肤受之父母，轻易不能损毁，只有罪犯才会受那绞发、黥面之刑。所以从前北漠军队掳走中原人后，会把他们也绞发或是黥面，使得他们无法轻易逃回中原去。
到如今这股风气弱许多，被北漠掳走为奴不定都会受髡刑。有些中原百姓或贼匪，走投无路之下还会自发投奔北漠，谋求新营生，有技艺在身还会得到善待与重用。
但像苏彦这样，僧不僧、俗不俗，短发削得乱七八糟，怎看怎像逃跑奴隶。
另名骑兵看得更仔细，反驳道：“你看他脸和手，牛奶
苏彦蓦然想到什，回头看半埋在雪地里战士尸体——他想起来，那是铭铁盔，造型独特到以朝代来冠名头盔！
铭铁盔……战场……冬季荒凉寒冷北漠……游牧民族……那这些向他冲来骑兵是鞑靼人，还是瓦剌人？苏彦眼前阵发黑，几乎可以想象下刻自己脑袋冲天飞起，血溅三尺情景。
他紧张得头皮发麻、心脏紧缩刺痛，但没有转身逃走，来肯定逃不过，二来直觉背对那些骑兵会有更致命危险。
苏彦紧握双拳，在寒风中深呼吸，极力保持冷静思路，转眼就被这些北漠骑兵包围。
其中人身披战甲，装备比其他人精良得多，像是首领，生得厚唇、深目、鹰钩鼻，嘴角与下颌环圈短髯，威武而凶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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