朱贺霖不甘心:“你叫荆红追带你追过去,之后呢,有没有看清模样?”
苏晏摇头:“就是因为对方转眼消失得无影无踪,才怀疑是自己
错觉。倘若真是皇爷,久别重逢时不发
言,转身就离开,说明他不愿在人前现身。亦或者是对
心怀芥蒂,不肯见
……”他长叹
口气。无论哪种可能,是自己
错觉还是对方故意趋避,都令他沮丧万分。
朱贺霖极力回想昨夜市集上宫灯起火时情景。他并未看见父皇,且清河口中那个身影竟连荆红追施展轻功都追不上,十有八九是个错觉。但面对苏晏,他仍然安慰道:“父皇若是不想见你
,又何必出现在集市上?这样吧,回头
命人在东市附近暗中仔细查探,看有没有关于父皇
蛛丝马迹。只盼父皇安然无恙,倘若他真要恼怒怪罪,也该由
这个做儿子
全盘承受。”
苏晏也只能等他暗查结果
。极力把儿女私情暂时搁置
旁,他起身下床,问道:“小爷之前说
,命人去催问戚将军
战况,可有回话?王氏兄弟
乱军,如今打到哪里?那些藩王们,具体是什
情况?还有苏小——自称信王之子
朱贤,以前就与鹤先生联系密切,想来也是弈者手里
颗棋子。若是
离谱事,也不能全怪在他身上。”
荆红追道:“那倒也是。当时大人连自己究竟是谁都忘。”
“这不得,不知者无罪。再说能有什
懊恼事,能比他身体要紧。”朱贺霖硬把苏晏从壁里拖出来,紧紧抱住,“好啦,没事
没事
,不会有人责怪你,你也别责怪自己。”
翻滚在马勒戈壁颗心仍未平复下来,苏晏额头红肿,抱膝蜷着,耻于同任何人说话。
荆红追知道他心结所在,于是坐在床沿,伸手覆住苏晏手背,拇指指腹安慰似
轻轻揉摩。“清河,”他轻声说道,“你没做错任何事。有些事,本就无法用对与错、是与否去界定。”
“这到底是怎……你们打
什
哑谜?”朱贺霖莫名有些心慌,瞪向荆红追,“究竟是什
事,你交代清楚!”
荆红追张冷漠脸:“这是大人
事,他想说时自己会说,不用
越俎代庖。”
朱贺霖只恨不得命人拿下这个桀骜不驯江湖草莽,却在即将发难时,被苏晏握住
胳膊。苏晏梦呓般说道:“小爷,方才
在东市灯会上,似乎看见
皇爷。”
这句话犹如石破天惊,把朱贺霖注意力全吸引过去
。他难以抑制激动,连声问道:“真
?真
是父皇
?你没看错?”
苏晏语气不太肯定:“也许不是皇爷,是
错觉。那时
记忆将醒未醒,集市上又那
多人戴着面具,恍惚之下,把其中
张面具看做
皇爷
脸,也是有可能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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