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柒盯着那碗乌糟糟、臭烘烘膏体看许久,面无表情道:“有毒,拿走。”
阿勒坦不快地嗤声:“大巫药,磕头也求不来。”
苏晏也觉得那药膏可疑得很,比起自己肺部受伤时阿勒坦所调配药,从气味到颜色都根本是个天上个地下,不禁也有点怀疑阿勒坦在借机收拾沈柒。
阿勒坦却正色道:“他吃不吃无所谓,但瘾头发作期间,若他熬不住说出声‘给黑丸’,便毫不犹豫地杀他。”
苏晏见他脸严肃,像是说到做到样子,连忙将阿勒坦拉到屋外,低声问:“圣汗,你只是吓唬吓唬他,不是说真对吧?”
说道:“你犯是国法,当以法论罪,而非死于私刑。再说,你逼亲手杀你,难道不是暗藏心机吗?朱槿城槊,只在阵仗中饮敌血,不在倾轧中染业障。”
宁王呵呵笑:“最是无情帝王家,你对同胞心慈手软,总有日亡在同胞手上。”
“你对同胞倒是心狠手辣,不照样要亡?”豫王反唇相讥,“想污染槊,你还不够格。”
他用槊杆打晕宁王,毫不客气地将之五花大绑后堵嘴,命整军急行回京,好把这个烦人兄弟甩给好侄儿朱贺霖处置。
朱贺霖接受这份带有效忠意味战利品。但他心里清楚,靖北将军效忠对象并不是自己这个新皇帝,也未必是他父皇,而是大铭江山社稷。只要江山犹在,豫王忠诚就有所凭,有所付。这并非他最满意结果,却是目前双方各退步后,能相安于朝堂底线。
“是真。”阿勒坦低头注视苏晏,面上没有丝笑意,“只要沈柒出声求句,这场仗他就彻底败,永远不可能戒除心瘾。与其留着个不人不鬼东西,连累你神伤,不如及早剪除。”
苏晏把抓住阿勒坦皮袍,带着阻止与恳求意味:“相信沈柒
待到将来哪日,豫王若想为子嗣谋未来,或出于其他种种原因,这股忠诚变味,也许就是他们叔侄刀兵相见时候。但眼下,还不至于,不至于。朱贺霖这想着,定下三日后朝会下诏表彰豫王、犒赏靖北军全军决意。
在审讯定罪伏法之前,宁王被押入诏狱严加看管。
而在这夜,沈柒药瘾第二次发作,强度更甚第次。尽管心知戒断必须经历这个反应渐强之后再渐弱过程,苏晏依然提心吊胆,生怕沈柒熬不住——就算他心志极顽强,身体也未必如铁打,背上还有陈年刑伤呢!
荆红追则担心苏大人又把自己拿去做饲鹰肉,坚持要留下在现场帮忙。
阿勒坦草药是制好,但他说从未试验过,不能确保疗效,反正至少不会把痛苦变得更严重便是,用不用看沈柒自己意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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