豫王不吭声,心里盘算着他这位仿佛无所不知二哥,究竟知不知道清河在北漠又惹身桃花债,按荆红追说法,“大人又收第六房”?
这次景隆帝没有听见他心声,而是继续道:“说真,朕对此有些意外。但转念
车厢里只剩下久违兄弟二人。
豫王从对方掌中夺回自己手腕,恨然问:“多少人知道?清河,你儿子,沈柒,甚至连蓝喜都知道!只瞒着个?怎,防像防贼,怕知道真相后趁机夺位还是泄露给弈者?”
“并非如此。知道此事人越少越好,告诉你固然安全,但你看似散漫,实则性情磊落,让你伪装出沉痛模样,是在难为你。”
豫王冷笑:“看来这十年在京城纨绔样还不够深入人心,竟让皇兄对演技不放心。”
景隆帝叹道:“你好容易摘下来面具,朕却不愿你换副再戴上去。”
这个摇手召人动作可谓是相当眼熟,豫王脸色瞬间作变,连声音都变调,尖锐如刃:“皇——”
“叫二哥。”景隆帝打断他话,淡淡道,“车厢里详谈。”-
车厢内,豫王听褚渊说完全部内情,面上怒容涌动,后槽牙咬得咯咯作响,瞪向景隆帝双眼中似有万千刀光剑影与浓郁煞气。
褚渊生怕他将攥紧拳头挥到景隆帝脸上,明知不敌这位叱咤北疆战神,可还是忠心耿耿地将自身去挡。
景隆帝按下褚渊胳膊,说道:“你放心,他不会真出手伤朕。”
豫王怔怔,冷哼:“什叫‘伪装出沉痛模样’?就算真以为你死,也没沉痛过!饭照吃,仗照打。”停顿下,怀着微妙恶意又道,“阿骛二爹也照睡不误。”
这下轮到景隆帝怔住,继而深深吸气,似在极力按捺住翻涌黑暗情绪,最后沉声道:“朕看见早年用过那顶金盔。”
句话如同直击靶心箭,把豫王钉个对穿。
他几乎露出懊恼与狼狈神色,十分后悔为何要保留那顶景隆帝用旧金盔,以至于今日被对方拿来做取笑自己筏子。
“朕没有取笑你。”景隆帝正色道。
豫王怒道:“你道不会出手?他娘宰你心都有!”
景隆帝提醒:“风度。回军营后,器量不见涨,倒染上身兵痞气。”
豫王想借着这股兵痞气,拿巴掌扇他二哥,把自己之前挨过耳光还回去。他还真动手,半空中突破褚渊格挡,却被武力远不及他景隆帝抓住手腕,定在当场。
褚渊急怒欲反击,景隆帝却道:“你退下。”见他悻悻然,再次下令,“你退下!”
褚渊无奈,只得遵命,又对豫王威胁句“殿下要以靖北军上下十万人为重”,这才出车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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