杨磊把那天晚上他看到房宇和卖瓜子老太的事说了。
“我是无心听到的。”
“……”
房宇沉默。
“走。去喝酒。”
他有点奇怪,回头看了房宇一眼。
“枪毙了。”
房宇说,面无表情。
“……”杨磊不知道说什么。
“对不起。”他不想勾起房宇的伤心事。
杨磊问房宇。
“恩,我同学。从小一起玩大的。”
“你那时候还没长开啊!”杨磊取笑。其实照片上的房宇非常清秀,俊美,只是比现在少了很多戾气。
房宇没搭腔。杨磊觉察到他情绪不高。
“他们现在呢?也跟你一起混?”
杨磊把房宇拉到了二楼那个宽敞的平台。两人坐在高高的平台边沿上,手边摆了一溜啤酒瓶。
“没什么。过去三年了。”
杨磊沉默了一下。
“……他就是大虎?”
房宇猛地抬头。
“你怎么知道?”
“左边那个读书好,考大学了,现在出国了。”
房宇看了看照片上戴眼镜的男孩,脸上有了笑意。
“小子……出息了,奔着美帝国主义去了。”
“哦,那右边这个呢?”
杨磊半天没听到房宇回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