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己人？你看他这吊儿郎当
样！”孙科急着找台阶下。“这你们谁朋友啊？”
没人理他，等着看好戏
杨磊说。
“没啥，昨天
个兄弟进来
。兄弟，亲。这不来帮助警察同志调查嘛，来提供重要线索，昨儿个在世纪大酒楼，有人带头闹事，扰乱社会治安，就那个周二！周二您认识不？跟您说，真得举报他，把人家世纪大酒楼砸得那叫惨，都没法儿说！这事儿可都看见啊！证人满大街呢！您得好好调查调查。还有躺医院里那俩，有个那是先动手，咱办案规矩懂，先动手那责任归属都不样！对吧？那也得好好调查。还有，这兄弟不在现场给蹲宿，那闹事周二铁定也在您这儿关着吧？您带见见去，给再问问昨天那事儿，还有您这儿有他审问记录什
，并带着。这照章办事就是好，有迹可查呀，坏人跑不！就是给您增加工作量，挺过意不去，这样，电视台报社有几个朋友，让他们也来帮助调查调查。您甭谢，人民警察人民爱，帮助办案是咱义务，应该！”
杨磊面带微笑、特别诚恳、真挚地说这大通话，都不带停顿打岔，听得孙科傻眼。
杨磊说话时候，办公室里其他警察全都憋着笑，冷眼看着孙科。
警察大多是好人，正派人，像孙科这样毕竟是少数。这些警察早看这孙科不顺眼，眼见这幕，没个人出来说话，解围！
“哥们，忙着呢？”
杨磊抛根烟。
孙科接住，狐疑地打量他。杨磊让勇哥去找衣服，是个人进来，孙科m-o不清他路数。
“哟，写鉴定呢？”
杨磊往桌子上靠，顺手拿起孙科那张表格，边吸烟边眯着眼睛看着。
孙科急眼，他听得出杨磊讽刺意思，他太坍台。
“你谁啊？在这儿咋咋呼呼？”孙科面子下不来。“出去！”孙科倒先急。
杨磊不是来打人，不是来压人，他就是来讲理。理，得先讲清楚，后面事，再办。杨磊句句讲在理上，他很清楚在这儿处事分寸要领，他个字都不会落人把柄，不会给对方任何反咬他机会。
在外头，拼是拳头。在这儿，拼不仅是权势，更是心眼，权术。
“哎哎，孙科，这是自己人，介绍下，杨磊，小磊！”有个警察同事听孙科语气不对劲，好心提醒他下。
孙科有点懵。杨磊这番自来熟本事，是天生。他就能让人不能抗拒。
“这表现，绝对标兵，必须！”杨磊弹下纸，还是眯着眼睛。
“你是……来办事？”
孙科也犯上糊涂。看杨磊熟门熟路，孙科不知道他来意。
“是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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