闻言,秦东意有些微怔愣。
他看向雾青,又听他接着说:
“主人对们说法是,他心脏被人藏起来。但按主人睚眦必报性子,若真如此,他定然不会放过那人,所以只有种可能,他心脏,是自愿剖出。”
“听说三百年前,疏月君跟主人起进东荒遗迹,后来得应龙息之力才能无恙从东荒遗迹中走出。”
雾青沉沉地望着秦东意,青碧色眼底藏
秦东意心里已经够乱,听见这个问题,烦躁更甚,语气微沉:
“若说是呢。”
“并不难理解。”雾青微微弯唇:
“主人跟寻常人不同,他行事偏执,很多人都受不他性子,想必也有让疏月君为难,还请疏月君多担待。”
“为何?”秦东意微微挑眉。
雾青收弯刀,开门见山道:
“听闻昨夜您与家主人似乎有些矛盾,请问他人在何处,可有受伤?”
秦东意自然知道他口中那人是楼画。
他无意识将清寒握得更用力些。
他闭闭眼,难得有丝失态:
能忽视。即使理智警告过他万次,可灵魂和骨血本能依然记得那份情意。
他自己都不知道,份从未说出口悸动,为何在时间打磨下并未淡去,反而变得如此刻骨铭心。
剑尖划过,瞬息后,旁侧块巨石被拦腰斩断,滚落在地上带起片扬尘。
下瞬,空气中有丝细微波动,秦东意察觉到这丝异样,于是手中剑花转,横在身前挡下。
金属相撞之声响起,三两下后,来者主动收手退开几步,冲秦东意点点头。
楼画早已不是清阳山人,所作所为,又为何要他来担待。
“那自然是因为,事情只有疏月君可解。”
雾青抬眸,定定地望着秦东意,终于摆明此行最终目:
“疏月君是否能感觉到,主人同以前有些微妙差别?”
“他是半妖,他体内不仅有妖丹,还有属于人心脏。两者相生相伴,缺不可,而若是生生将半妖心脏剖出,那属于人部分也会随之剥离。他原本性格就不似常人,如此来,感情、情绪更是不受控制走向极端,才成如今模样。”
“在疏桐院,你去带他走。”
对面雾青听秦东意话,却没有依言意思:
“是主人自己想留在清阳山,不能违逆他意思。今日叨扰疏月君,也只是想问问情况,主人无碍就好。”
他顿顿,问:
“疏月君,不喜主人?”
“是你?”
秦东意微微皱眉看向对面人。
那是身材修长黑衣男子,两边额角分别有处黑色尖角,眼瞳青碧如湖水,却似是没有焦距般,平静如水。
他记得,此人是楼画身边黑蛟。
“疏月君,冒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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