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是在……可怜我?
秦东意不作回
“你再抱我一下,我那天睡着了,都没感觉到。”
秦东意拿他没办法。
他抬手,轻轻环了一下楼画的腰。
楼画有时候单纯得像个小孩,很容易就能满足。
他眼角眉梢写着的都是开心,他亲了一下秦东意的脸颊,感觉不够,又亲了好几下。
秦东意看着他的脚,微微皱起眉:
“没穿鞋?”
“忘了。”楼画搂住秦东意的脖子,埋在他颈窝深嗅一下,闻见他身上的檀香后,人果然安心不少。
就算先前险些丢了命,但楼画还记得有件事没和秦东意掰扯清楚:
“那天你是不是抱我了?”
但这样一来,他情绪的起伏倒没有往常那么极端了,他有些麻木,但反倒比往常更像个正常人。
楼画在床上躺了一会儿,而后撑着身子坐起来。
他身上的白衣换了一套,头上的红绳正规规矩矩绑好放在枕边,一看就是秦东意的手笔。
他解开红绳,随手把自己的头发绑好,光着脚走了出去。
也是难得,疏桐院今日并没有下雪,甚至阳光晴好,连那棵梧桐树都抽了新芽。
依旧坚定地选择了他。
室内檀香袅袅,白烟从精致的小香炉中溢散出来。
楼画睁开眼,呆呆地看着天花板,许久,才在识海中问出一句:
“老长虫,我是不是死了。”
应龙向来随叫随到:
但他的好心情也就维持了那么一小段时间。
他离秦东意很近,看着他的眼睛,过了一会儿,问:
“你怎么突然对我这么好?”
在有些事情上,他比常人要敏感很多。
他捧着秦东意的脸,定定地看着他:
“哪天?”秦东意微一挑眉。
“把我弄哭后的那天早晨?”
楼画话说得很暧昧,他看秦东意耳尖有些红,就像吃到糖的小孩一样,笑得很开心。
“下去,自己坐好。”
楼画搂得更紧一些:
院子里,常楹正在有模有样地挥着他的小木剑,他看见楼画,立马冲他疯狂眨眼算作打招呼。
秦东意原本背对着楼画在看常楹练剑,见状,他回头看了一眼,表情还是淡淡的,没有多余神色。
他转回去,扶着常楹的手臂给他调整一下姿势,又过了一会儿,他摸摸常楹的头,小孩这就欢呼着跑出去玩了。
秦东意收了剑,径直走去梧桐树下那张石桌边坐下。
楼画跟在他身后,看看桌子对面那个小石凳,觉得不满意,最终坐去了秦东意腿上。
“别说那些不吉利的,你活得好好的。”
楼画有些怔神:“真的吗,那个白毛老怪,如何了?”
“什么白毛老怪,你做噩梦了。”
楼画轻笑一声:“骗子。”
大概是精神创伤的后遗症,楼画脑袋有些痛,反应也很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