楼画皱着眉，把桃花酥拿过来，想
想，又放回盘子里。
他重新蹲下身，抓住常楹
肩膀，语气有些急切地问：
“刚刚你看到那个老头子吗？”
通常情况下，楼画根本分不清幻觉和现实，正如此时，他也压根辨不出刚才老头究竟是真人还是自己臆想。
常楹被他吓
跳，抖下才颤巍巍道：
也就在这时，桌子下面突然伸出只手，当着他面拿走最后块小点心。
那手小小圆圆，明显是个小孩。
楼画微挑眉，当即弯腰要抓那小贼个现行，却是跟桌子下面常楹对上眼。
常楹脸上糊满点心碎屑，张着嘴正要咬手里桃花酥，就和楼画来个大眼瞪小眼。
他尴尬地咧嘴笑：
老头摇摇头，恢复那副笑眯眯模样：
“说过，
只是个老头子。”
楼画瞳孔微缩，伸手要去拽那老头衣服，结果手却从老头身体中穿过。
随后，那人身影逐渐趋于透明，最终只留下句慈祥带笑：
“萍水相逢，交谈甚欢。小凤凰，咱们后会有期。”
通透，他们终归会被虚假幻象牵绊，最终沉溺在桃源中，无法清醒。”
这话乍听有些神神叨叨，但楼画却是回过味来：
“你是说，这桃源都是假？”
“说什，可什都没说。”
老头笑两声，下刻，他突然收笑意，抬起眼，定定地看着楼画：
“不知道，直藏在你储物戒里，刚刚才出来，没注意什……
“小画哥哥……”
他心里打着鼓，正准备面对楼画逼问，结果楼画压根没去计较他为什会出现在这里，只冲他伸出手。
常楹心里感动，以为小画哥哥是不舍得自己在桌子下面蹲着，要拉他出来，这就把自己手递给他。
结果楼画却无情地在他手上拍巴掌。
常楹默默收回手，看着楼画冲他手里桃花酥示意下，这就委屈巴巴把桃花酥还给他。
声音逐渐空灵，最后在他耳边消失不见。
“哎，你这人，怎随随便便进人家院子啊？”
正在这时，屋子里有个青年撩开帘子探出头来，奇怪地看着楼画，又指着他身后：
“你还吃家桃花酥！”
楼画愣下，回头看去，却见刚刚还满满盘桃花酥已然只剩块。
“世人贪恋美满，这是人性弱点，破此局关键点也在此。至于你，你不贪恋假象，却囿于执念，为得不到事情疯魔至此，这是你最致命之处。你局，又要如何破？”
“你说呢，小凤凰？”
这句话落在楼画耳中，像是暗夜中路过道电光。
他把手里桃花酥放回桌子上，自己看向老头：
“你是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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