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东意没在意他
玩笑话。
他弯腰拼好
个桌子，等抬眼时，刚好看到远处抱着小被子娄娄。
秦东意愣下，随后冲他微微笑着招招手。
娄娄有些出神，他抬手也朝秦东意挥挥。
结果怀里小被子和画本却因为他动作全掉在地上。
他叹口气，屁股坐在地上，说：
“师弟啊，人家小朋友们闹别扭是他们自己事，你倒好，给人直接搬出来，这不是彻底把人家社交断开？要
说，这种事情就要小朋友自己去处理，你看看你……”
戚还念叨个不停，等他说完，秦东意才抬眸瞥他眼：
“他连话都不会说，怎
去社交，怎去处理？”
“说也是……”戚还点点头，又道：
心情，大概是有些失落吧。
所以他自己默默起床，把床铺好，又把秦东意屋子打扫遍。
最后，他抱着自己小被子和画本，离开疏桐院回西厢。
从疏桐院到西厢有条必经之路，那是从弟子寝舍再往里走些地方，比较靠近后山和寒泉。
那里有条从山顶往下流小溪，阳光好时候，光线会映在溪水上，照得水流亮晶晶。
那边传来戚还笑声。
娄娄没在意，他把东西捡起来重新抱在怀里，这就迈步冲秦东意小跑而去。
在之后日子里，娄娄经常会回忆起那个画面。
那天，少年身白衣站在半成小木屋旁，迎着阳光笑着冲他挥挥手。
那瞬间心动，令天地都失颜色。
“那你直接去找那群小孩头儿呗，威胁他，再欺负娄娄就不给他饭吃，绝对劳永逸！”
秦东意没说话，只无奈似摇摇头。
戚还也就是累抱怨几句，等休息好，他也闭嘴，默默站起来继续钉木板。
干活时候，他不知想到什，笑着说句：
“你就惯着他吧，小心这孩子认定你，再缠你辈子。”
娄娄很喜欢这条小溪，他顺着水流往西厢走，步子越来越快，最后换成小跳步，路追着蝴蝶下去。
但走着走着，他步子却是顿，随后人也愣在原地。
他看见小溪对面空地上，不知什时候多出座还没成型小木屋，两个少年挽着袖子，正在修整木头。
他们谁都没发现他。
戚还用手腕擦把汗，他今早就听秦东意大概说事情经过，此时是被拉来当苦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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