果不其然，正如他所料，听见这两个字后，秦东意整个人都有
瞬
僵硬。
随后，他很慢很慢地回头看
楼画眼。
那眼情绪，包含很多让楼画看不懂东西。
似乎是些难以置信、欣喜、思念，甚至似乎还有丝……自责？
无论那些情绪是什
，楼画确实在秦东意眼里瞧见丝光，那和他平时会有神情都不
“那这皇宫里恶鬼，还真是害不少人。”
同宁桑简单聊过后，楼画心里大致有底。
他也不愿再回那脏脏乱乱屋子，便跟着秦东意起去皇宫里晃悠两圈。
他们两个各自把气息隐匿，外人就算长四只眼睛都瞧不见他们在哪。因此，两个外来者逛皇宫像逛自家后花园般轻松，最后绕来绕去，竟是找见御花园。
御花园中没什人，倒是众花草在阳光下开得正盛。
“又何止是无趣。”宁桑摇摇头。
他或许是太久没和正常人说过话，开口便想将所有委屈诉说通：
“那些凡世道士多是□□凡胎，根本没见过真正妖鬼，看见鬼魂个个都吓破胆。加上契约之力，他们跑不出皇城，久而久之，连皇帝都以为这切都是那鬼魂做事。他把
们关在这里，只有晚上才放出去捉鬼，这皇帝心又狠，三天两头便从屋里抓人出去。那些人再没回来过，只是听太监宫女说，很惨。”
听宁桑这样说，楼画微微眯起眼。
他问：
进皇城便再出不去。”
“为何？”
楼画反问。
宁桑和那些人又不同，他是散修，是实打实有些修为在身上，怎都不至于连个小小皇城都出不去。
“契约。”
楼画原本直跟在秦东意身边走，二人踏上御花园石板小路，片刻，他稍微放缓步子，最终停下来，抬起眸子沉沉地看着秦东意背影出神。
等秦东意走开三四步时，楼画蓦地弯起唇角。
他瞧着那身烟青修长背影，忽地开口喊出句：
“师兄？”
他语调微微上扬，携着笑意，多少带些试探意思。
“他们是□□凡胎，你又不是，你就没想过反抗二？既然出不去，为什不直接杀老皇帝，你还真甘心就这样做块案板上鱼肉？”
宁桑表情有瞬僵硬。
他顿顿，才道：
“凡人何辜，倒不必因此取他们性命……”
“哦，道长真是心善，同师兄个模样。”楼画微微弯起眼睛，最后只意味不明地轻笑声：
宁桑叹口气：
“不知为何，那皇榜上有契约存在，不完成皇帝要求，便无论如何都走不出这宫城。”
“这样啊……”
楼画若有所思地点点头：
“那这日子，可过得实在无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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