楼画甚至什都没有做,就那样悠哉地从承天门散步回皇帝寝宫,这便听见其内阵鬼哭狼嚎,随后,群人鱼贯而出,又手忙脚乱地将他请进去。
楼画进去后,第眼就瞥见宫殿正中央站着那个残魂虚影。
不过这次,他没有穿那身朱红色官服,而是死前那身白色囚衣。他披头散发,身上甚至还有大片洇开血迹。
而宫殿角落,老皇帝正裹着被子缩在角落。
他整个人抖如筛糠,警惕地盯着周野望身影。
秦东意不置可否,只轻轻扬起唇角,抬眼看向皇城地方:
“好,走。”
如此这般,二人又从相府回到皇城承天门。
听长安城民众所言,承天门已经关三十年,这里日日有重兵把守,连只麻雀都飞不进去。
楼画隐去气息,绕开那些守卫,走进承天门内。
但那些画面碎片闪即逝,他抓不住。
看他这副模样,秦东意大概能猜到,这人大约是想起些什东西。
他怕楼画又钻牛角尖,因此及时接话头:
“想好怎解决吗?”
“嗯?”
摇摇头:
“这人族皇帝,怎比还心狠啊。”
说罢,他又轻笑声:
“自己做孽,把人家魂魄封印在皇城里。现在人回来,又被人家吓三十年,吓得疯疯癫癫不成人样,这叫什?天道好轮回?”
“嗯,所以,要做好人。”
见此,楼画微微弯起唇角,点不客气地坐到主位上。
他坐没个坐相,就那样懒懒散散躺在椅子上,叹口气,煞有介事道:
“老陛下,你被贼人骗数十年,
这里比起幻境中,除却地上那层厚厚血污,其余并没有什改变,只是更加破败些,空气中都带着腥臭血腥气,很难想象三十年间,这里死多少人。
楼画从储物戒中取出从秦东意那里拿来锁灵瓶。
他单手打开瓶盖,往里注入丝灵力,只低声嘱咐句:
“去,吓吓那个老皇帝。”
锁灵瓶内魂魄似是得到楼画命令,这便化为道流光,往某个方向掠去。
楼画果然被他引去注意。
他稍微顿:
“倒是无所谓,但如果是疏月君话,大概是想还小周个公道吧?”
楼画弯起眼睛,伸手拉住秦东意袖角,轻轻晃晃:
“这次让来呗?你别管。”
秦东意顺着他话道。
听见这话,楼画不甚在意,笑道:
“得吧,好人没好报,才不要做好人。”
这话话音刚落,楼画却是笑意顿,先愣住。
他目光顿,微微蜷起手指。那些字像是落到他心里某个地方,触碰到些尘封着东西,让他想起些破碎片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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