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领奖
时候不舒服。”
邱依野先是惊讶，然后又有点慌，他还没功夫去看微博和论坛，这个奖领得不安心，想起来就怕出事。“能看出来？明显吗？”
“别人看不出来。”贺坤说得不容置疑，然后还问回原来问题，“好些没有？还难受吗？”
邱依野后知后觉想起定好温度洗澡水、水汽中氤氲着淡淡熏香，棉柔衣物，以及手中温蜂蜜水。这些细枝末
不对，贺坤要告白，为什
让他沐浴更衣？
大概是年龄大
通不动宵，幻听吧。
这里浴室分里外间，外间洗手台边燃着放松神经精油熏香，架子上错落有致绿植旁边放着
套手感轻柔家居服。邱依野把头发吹到九成干，换好衣服走出浴室，正好看见同样沐浴过贺坤端着两只马克杯从厨房方向走过来。
贺坤看见他，低沉而温柔唤他过去，比刚刚洗澡热水还让邱依野筋骨绵软。
邱依野跟着他走到朝向东南间半隔断小茶室，在几乎落地两扇大窗前坐下。他捧着温热蜂蜜水，看见太阳从江面另边徐徐升起，转眼之间就来到地平线之上。
全部。
生平第次，向认真生活邱依野甚至想到死亡：如果生命停止在这刻，贺坤就是他个人，再不会有任何担心，忧虑。
唇齿纠缠间，不知是谁被咬破，邱依野尝到血味道。贺坤也尝到，停下来，舌尖扫过邱依野下唇内侧，停留在处，轻轻舔舐。邱依野这才意识到流血是自己。他不觉得疼，反倒被贺坤忽然轻下来动作勾得心痒，把贺坤衬衫下摆从裤腰里拽出来，手伸进去，抓揉他结实腰侧。然而这只不老实手却被贺坤制住。
贺坤放开他唇舌，呼吸声很重，“不好意思，顺序错。”
邱依野懵着还没反应过来怎回事，玄关灯就亮。受到光刺激，他不由自主闭上眼睛，再睁开时，下子就看进贺坤眼里。他难以形容自己所感知到情绪，汹涌激越却又矛盾温柔。
他不记得上次这样认真看日出是什时候，似乎是有年跟仇依云带仇依邱半夜去爬华山，当时看见破云而出光，语言贫乏得只能想出“壮丽”两个字。
原来城市中每天日出是这样，出于意料平静，而又铺散开尘世温馨和雀跃。
邱依野有些懒散腹诽，还说不是等日出。
“好些吗？”
“嗯？”
他愣片刻，才想起来问，“什顺序？”
贺坤唇上还沾有点他血，又凑近轻轻啄吻他嘴角，才道，“告白应该有顺序。”
邱依野站在花洒下，脑子还有点晕。
贺坤刚刚说什来着？告白？他听见应该是这个词没错……
告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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