邱依野满心以为他们下秒就要干柴烈火,不料贺坤却抬起身,深深看着他,看着看着眼泪盈满溢出,滴落在邱依野病号服上。
邱依野慌神,下意识哄道,“你……唉,没事没事啊,医生刚才说伤口状况良好,骨折地方接很好,内脏出血也止住,就……都很好啊……你看特意装睡想跟你单独说说话,贺总配合下呗?”
贺坤坐下来,“都很好?恨不能时光倒流,让你都很好。”
贺坤憔悴流泪样子让邱依野心疼厉害,这也许是他唯敏感疼痛,所以疼起来几乎承受不住,赶紧试图转移话题,“第段录像开始时候刚醒来没多久,所有信息都是靠猜,好在没有猜太离谱。所以,你知道那句话是什意思是吧?就知道
寄出地址是美国波特兰,贺坤在仇依云眼神示意下打开信封,取出两张纸和张追悼会邀请卡。
仇依云看见那两张纸,眼框里渐渐含上泪,“比小野前天出事。今年这是怎?”
她再也说不下去,捂着眼睛坐到长凳上。她恨贺坤,可是她弟弟至少还活着。
晚上贺正翔和高敏芝也到,五个人吃沉闷顿晚饭。贺正翔和高敏芝都再道歉,仇德兆摇摇头,“他自己选路,因果都是他自己。”
但是仇德兆从头至尾都未看贺坤,更未与他说过句话。贺坤与他说话,他最多点点头算是回应。贺坤明白,这是仇德兆体面和涵养,心结在那里,解不开。
邱依野真正醒过来是两天后,他两腿吊着,两手和身上都是绷带和石膏,有些疼但完全可以忍,医生从他口中得不到太多病情信息,只好嘱咐他不能动。然而不能动实在是太难受,他看见个人就不停说话分散注意力。
邱依野知道贺坤目光直在他身上,可是毕竟父亲和姐姐在眼前,只能用眼神偶尔安抚他,大部分时间在与仇德兆和仇依云说话。他把九死生讲成个搞笑动作片,劝仇依云别休学照顾他,年龄大时间浪费不得,听得仇依云只想打他。
后来他累,说着说着药效发作睡过去。贺坤照料邱依野无微不至亲力亲为,仇德兆和仇依云见没有能插手地方,更受不贺坤看着邱依野眼神,起离开房间。
贺坤沾湿毛巾,给邱依野擦身子擦脸。他用力很轻,擦到脸时停下动作,盯着邱依野看,慢慢俯下身吻上去。他没有看到邱依野眼皮在动,抬起条小缝,又立即合上。
贺坤每天都要吻邱依野很多次,今天邱依野醒来后在护士指导下刷牙,吻起来是微凉薄荷味。贺坤着迷用舌尖舔过他唇缝,正要离开时却被另只舌拦住,似挽留似挑逗在他舌尖磨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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