刚刚走进客厅，迟喻就闻见
阵阵饭香。哪怕这
多年过去，他依然对这味道十分熟悉。陈仪芳从抽屉里拿出医药箱，蹲在迟喻身前：“怎搞成这样？你这头都破
，去医院看吗？”
“没事儿，又不是第次。”迟喻低着头笑笑。
付止桉站在边半晌没吭声，他看着餐桌上
饭盒突然开口：“你不用给爸爸送饭吗。”
陈仪芳拿着棉签手顿，她转过
“怎搞这晚？”陈仪芳瞥见站在旁迟喻，已经止住血额角现在黑红大片，嘴角也挂着吓人淤青。
“
天……先回家再说，家里有药。”顾不得生气，陈仪芳刚打算伸手扶上迟喻手臂，却被他不着痕迹躲开。
迟喻扯扯嘴角，垂眸小声说：“阿姨自己走就成。”
陈仪芳点点头，忙跑到前面去开门。迟喻胳膊轻，他侧过头刚好撞上付止桉平静如水眼。
“你干嘛？”
眼笑笑：“你脸好大，丢人现眼。”
“他妈标准瓜子脸你居然说脸大？”迟喻把推开车门，顾不得手臂疼痛，拽着付止桉袖子就进到车里。
付止桉目不斜视，冲着司机师傅平静开口：“师傅麻烦去脑科医院。”
“去成安家属院！”
师傅只觉得好笑，两个这大个子男孩子坐在车里拌嘴场景，他还真没见过。
付止桉拖着他胳膊，颠两下漫不经心开口：“揩你油。”
“阿姨你看付止桉占便宜！”碍着隐隐作痛后背，迟喻挣不脱付止桉禁锢，只能扯着嗓子冲着远处喊。
陈仪芳只顾着开锁，头也不回回答：“那你也去占桉桉便宜不就扯平。”
迟喻愣愣，他觉得这话说很有逻辑，但是哪儿好像不太多。走在旁付止桉突然点点头：“妈说有道理，你什时候来占便宜都不介意。”
“老子介意！”迟喻见挣不脱，索性把所有力气都压在付止桉身上，半倚在身边少年肩头，瘸拐走进院子。
“要不你俩商量下？”
“才不跟他商量！”迟喻斜着眼瞥他眼，仰着脸趾高气扬开口：“给百不用找，去成安家属院。”
窗外是星星点点灯光，收音机里传出滋滋啦啦电流声。付止桉垂眼看着座椅上，迟喻手指纤长白皙，指关节处擦伤已经结痂。两个人距离很近，近到他只要稍稍挪过寸，就能和他十指紧扣。喜欢这种东西很奇怪，你忍不住步步走近试探，却在那人稍稍蹙眉时，就忙不迭退回到原点。
就像现在，他没有勇气握住迟喻手，只能悄悄收回手放在膝上。
刚下车，付止桉就看见站在胡同口张望女人，见到两人下车忙小跑着过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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