迟喻重新洗漱好之后便站在门口，冲着她道：“阿姨
先走
。”付止桉拎着男生轻
像塑料袋
样书包，想想还是开口：“去送他。”
门咔哒声关上，听见越来越小脚步声，陈仪芳拿出手机拨个号码。
“老付你什
时候回来？用给你留早饭吗？”
电话那头是男人疲倦但依旧中气十足声音，她点点头，突然想到点儿什继续开口道：“今天桉桉有点儿反常，吃个早饭居然说三十六句话。”
男人沉默会儿，有些无奈笑道：“你还真去数儿子说几句话啊，你可真行。”
是等三四个小时才盯着他把饭吃完。现在虽然已经快上午十点，但付妈妈还是觉得眼皮沉不行。
陈仪芳夹根油条放在迟喻碗里，轻声问：“你们下周是不是要开家长会？用不用你叔叔替你爸爸去……”
迟喻喝口豆浆，笑着道：“爸找人去。”
陈仪芳听见这话还想再问，坐在对面男生突然开口：“今天菜有点儿咸。”
撞上自家儿子浅淡目光，陈仪芳时间摸不着头脑。付止桉向话少，吃饭时候更是半天憋不出句话，更别说对她手艺挑三拣四。她看着桌上那碟小菜，有些疑惑问：“这是之前剩下，那时候你可没说咸啊。”
付止桉完全不知道自己妈妈正坐在家里想他异常。他把书包递给面前男生，沉吟会儿还是开口道：“其实家长会可以不用去。”
迟喻低着脑袋，专心踢着地上碎石子，过会儿才开口：“家保姆会去。”
“无所谓，反正那几张十几分卷子他也懒得看。”迟喻接过书包，继续道：“去也白去。”
付止桉轻轻点点头，迟喻晃悠着书包带，转过身朝着胡同口走去。他走几步却兀停下，侧过身歪着脑袋瞧他，对上付止桉平静眼神，他想想还是开口。
“觉得正好。”迟喻夹筷子尝尝，冲着陈仪芳眉眼弯弯。
上年纪女人，没有不喜欢青葱少年，尤其是个长得极好又会拍马屁少年。瞧见他额角贴着纱布，陈仪芳时间也忘记自己刚刚想问话：“头上伤真不用去医院看看吗？”
“其他地方可能没事儿，但头可是连着脑子，这要留下后遗症可怎弄。”
迟喻还没开口，就听见坐在身边付止桉慢悠悠开口：“他现在跟留下后遗症没什大区别，这脑子搁在火锅店直接就能下锅。”
前半句迟喻听懂，但后半句他还真没太理解。付止桉就像他肚子里蛔虫，瞥见迟喻歪七扭八眉毛，贴心接句：“在说你猪脑子。”两个人吵吵闹闹，顿简单早饭愣是吃快个小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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