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点遗憾。”
迟喻呼吸
滞，他只觉得付止桉
语气不太好，下意识开口说：“没事儿，不遗憾不遗憾。”
“语文没有满分。”
“有点遗憾。”
“……”好像被个巨大枣核噎喘不过气，迟喻好会儿才缓过来，冲着听筒低声道：“
**妈。”
第二天天还没亮，付止桉蹑手蹑脚掀开被子，看向迟喻搭在自己腹部腿，他试图托着迟喻腿从床上下来，可尝试
好几次，总是在瞧见男生皱起眉头后停下动作。
付止桉轻出口气，上半身靠在床头重新盖上被子，左手轻搭在迟喻肩头，伸长右胳膊，想去够旁床头柜上笔记本。可能动作太大，躺在身侧少年不耐烦轻哼声，毛茸茸脑袋偏，撞上付止桉肋骨。
“几点……”男生嗓音带着倦意，说完这几个字后又沉沉睡过去。
付止桉在他头上揉揉，感受到身侧人平稳呼吸，他还是轻声回答：“还早。”
迟喻是早上航班，比付止桉考试时间要晚上两个小时，今天过后，两个人又要开始持续年异地。
对于付止桉来说算是发挥失常，全国高考状元并不是他，但学校依旧在大门上拉出红艳艳横幅，上面写着：恭喜本校高三学校付止桉喜获A省状元。
按照正常轨迹发展，陈仪芳应该是最开心母亲，可在她听说自己儿子放弃S大本硕博连读机会时，嘴唇木说不出话。
而不管她怎
问，付止桉只是边低头看书边漫不经心地回答：“不想去。”
迟喻不知道这切，他只是觉得付止桉好像很早就去学校报道。他拎着个黑色行李箱，站在学校大门口，拍张照片给他发过来。照片上，付止桉穿着之前见面时t恤，面对镜头时似乎有些抗拒，原本就冷淡眉眼看起来愈发不悦。
两根指头在屏幕上滑动，将照片放大，再放大，直到那
昨天临睡前，迟喻告诉付止桉，他近期不能再回国，因为学校不好请假。付止桉笑着点点头，解决事情办法不会只有种，比如解决异地问题，除迟喻回来，他也可以过去。
在高考出分那天，迟喻正在考试，他掐着时间跑到厕所，蹲在马桶上听着手机那头男生细微呼吸。
握着手机掌心不自觉出汗，迟喻大气不敢出，直到听到对面男人熟悉叫声，还有女人尖叫。付止桉声音很小，付建国和陈仪芳嗓音盖过所有声响，他听见付止桉嗓音带笑，在离他很远地方说：“去接电话。”
关门声之后，整个世界几乎都静下来，付止桉顿顿，才说：“成绩出。”
迟喻不由自主攥住衣角，他佯装自然，低低嗯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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