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把沈归晚外套抖开,股极具侵略性大海气息扑面而来。
那股咸湿气息盖住乳木果和橙子香味,完完全全抹掉杜之年昨天晚上留在沈归晚身上味道。
杜之年不喜欢沈归晚站在海浪里身影,也不喜欢沈归晚染上大海气息,那感觉就像是被大海吞没般。
他沉着脸往沈归晚外套上喷自己常用衣物芳香剂,把它挂到阳台吹风,转过身和站在客厅里擦着头发沈归晚撞上视线。
沈归晚套着昨天晚上睡衣,领口敞开着,苍白皮肤被热水泡得泛红,身上散发着沐浴露香味。
杜之年瞥眼窗外天气,随口道:“可能要下雨,明天又要降温。”
沈归晚听着,放空眼睛缓慢地眨眨,“嗯,是有点冷。”
车里开暖气,沈归晚被吹得通红耳朵和鼻尖已经恢复原来颜色,只是手还藏在袖子里,杜之年看不清。
在等红灯间隙,杜之年握下沈归晚手,他掌心很热,指间却依旧冰冷。
“回去先洗澡,别着凉。”杜之年松开手,将空调温度又往上调度。
杜之年坐在驾驶座上,发动引擎,却没有马上驶出停车场。
他关掉音乐,侧过头问坐在副驾驶上沈归晚:“为什突然想来海边?”
沈归晚没有看杜之年,转头望向车窗外完全阴沉下来天空。
“想看落日。”他背对着杜之年,声音透着几分苍凉。
杜之年盯着沈归晚,看着他轻轻颤抖睫毛,叹声道:“今天天气不太好,等天晴再带你来看。”
他发梢还在滴水,水滴在锁骨上,顺着颈窝滑落,没入阴影之中。
杜之年走到沈归晚面前,捏着他下巴,凑上去在那柔软唇瓣上咬口。
“去卧室等。”他哑着嗓子命令到。
沈归晚吃
沈归晚低下头,揉揉被杜之年碰过手指,小幅度地扯扯袖子。
他把手完全藏在袖子里,低低说声:“知道。”
雨点在两人回到公寓后落下来,细密雨幕笼罩着城市,霓虹灯变成模糊不清光圈。
冰冷雨水敲打着玻璃窗,在玻璃上凝出层薄薄水雾,丝丝寒意从玻璃表面透过来。
沈归晚听话地去浴室洗澡,杜之年叫好外卖,把被海水打湿裤子扔进洗衣机。
沈归晚搭在扶手上手动动,指尖摩挲着皮革缝合凸起处。
他没有回答,维持着原来姿势望着窗外那片看不见丝亮光天空。
杜之年无奈地抿抿唇,轻踩油门,慢慢将车驶出空旷停车场。
车沿着来时路往回开,乌云路紧随,从海边向着市区蔓延。
乌黑云蓄积着水分,看起来随时都要下大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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