郊外雪下天,到市区就只剩下零星几朵。
但即使没下雪,室外气温也接近零度,杜之年刚从开暖气车里出来,就被地下停车场寒气冻得打个冷战。
他小跑着上电梯,靠在扶手上看起晨间新闻。
新闻播报郊区下雪消息,杜之年看着配图上荒凉景色,不知怎地又想起沈归晚站在海边时背影。
沈归晚手脚直很凉,晚上要捂很久才能暖起来,现在郊区下雪,他晚上个人睡恐怕更难受。
他话说得难听,沈归晚尽管生气,却无法反驳。
毕竟个个活生生例子就摆在沈归晚眼前,他母亲、路星……甚至包括他自己,谁都没能摆脱这残酷现实。
但他和母亲不同,母亲解脱,他还被沈禄圈禁在这栋阴冷宅子里。
沈禄是他父亲,父亲教训儿子这样“家务事”即使闹大,最后也不过是得到几句不痛不痒批评罢。
他依旧不能摆脱这样困境,无法离开这座牢笼,甚至还会被沈禄送去招待客人。
头顶传来,随后张卡片被扔到地上。
他看着狼狈躺在地上沈归晚,冷嘲热讽道:“反正你那喜欢男人,就去陪他晚上吧,白吃白喝那多年,也该为老子做点贡献。”
沈禄话砸在身上,沈归晚颤抖着将自己抱得更紧。
他不停发抖者,沈禄看不惯他半死不活地样子,狠狠踹下,又怒气冲冲地走。
沈归晚蜷缩在地上,听着脚步声逐渐远去,慢慢从地上坐起来。
杜之年下意识担心起情人,可末仔细回想,又觉得自作多情。
他知道沈归晚在生气,特意等周才联系,本以为温顺情人已经消气,却没想到会被无情地拒绝。
自从被沈归晚拒绝邀请之后,他们已经两个星期没有说过话,这对杜之年而言是准备断绝关系信号。
沈归晚
沈归晚碰下自己胸口,指尖隔着布料摸到结痂后凹凸不平伤疤。
他摸着那块伤疤,却忽然笑声。
自己都陷在泥潭里,又能去帮助谁呢?
沈归晚伸出手,手指触到房卡光滑表面。
像在酒吧做过那样,他将房卡从地上捡起来。
他看着地上那张印着数字黑色房卡,眼前忽然闪过第次和杜之年在酒吧见面时画面。
杜之年笑着将房卡推到他面前,随后个盛着浅黄色酒液杯子挡住他视线。
沈禄留下房卡和杜之年拿出来那张几乎模样,唯不同,只有上面数字。
“世界上不幸太多……你没有办法帮所有人逃脱苦海……”
杜之年声音在耳旁回荡,沈归晚脑海里又浮现出男人漫不经心笑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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