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自己除替沈归晚缝合伤口,除把他藏在公寓里之外,似乎什也做不。
家事,都他妈是家事,哪有外人插手余地。
杜之年用力磨着后槽牙,杯里咖啡掀起阵波澜。
杜之年那杯咖啡撑十个小时,在他第二次打起瞌睡时候,沈归晚又开始发烧。
他不知道淋多久雨,受伤身体浸泡在冰冷雨水里,即使杜之年把伤口仔仔细细消毒遍,缝合过伤口还是出现轻微发炎症状。
杜之年轻手轻脚地扶着沈归晚侧身躺好,对着睡得毫无知觉沈归晚叹口气,认命地去厨房泡咖啡。
他抱着杯子坐在沈归晚跟前,手搭在沈归晚肩上,端起咖啡灌口。
散发着浅浅柑橘香味苦涩液体滑进肚里,咖啡因和身体里残留酒精碰撞在起,激烈争斗搅得杜之年心口发闷。
咖啡香气再浓烈,都遮盖不住沈归晚身上血腥味。
原来自己替郁鸣谷善后动机只为借机给杜衡誉使绊,为日后能摆脱掌控,他只为自己考虑,所以即便亲眼看到郁鸣谷对路星做那些龌龊事,也只当是对方家事。
杜之年打扫完房间,换掉身上带着寒气衣服,又回到卧室。
床上沈归晚还在睡,盖在肩膀上毯子不知何时滑下来。
杜之年帮他把毯子拉到肩膀,遮住关节凸起处那块带着血点淤青。
沈归晚伤得最严重地方在后背,撕裂伤加上淤青,即使包纱布,后背依旧能看到斑驳伤痕。
为避免压迫伤口,他只能趴着睡,但这样姿势压着胸口,呼吸很不舒服。
被黑色细线缝在起
他与路星素不相识,从来不觉得做个冷漠旁观者有什罪恶感。
可当受伤人换成沈归晚,杜之年心里又不这想。
沈归晚受伤比杜之年在路星身上见过严重百倍,那个女人尚且还能用遇人不淑来解释,沈归晚却不行。
把他伤成这样是他父亲,是血脉相连无法摆脱噩梦。
沈归晚是自己关系亲密情人,看到他被沈禄殴打得遍体鳞伤,杜之年再也无法做那个事不关己高高挂起看客。
沈归晚睡得不踏实,夜里反反复复醒好几次,杜之年守夜,也没能睡好。
酒精催生出困意缠绕着杜之年,到后半夜实在撑不住,坐在床边地毯上靠着床头柜睡着。
他断断续续睡十几分钟,迷迷糊糊间听见身旁传来窸窣翻动声音,睁开眼就看到本该侧躺沈归晚在翻身。
沈归晚裹着绷带手掌从眼前晃而过,吓得杜之年整个人都清醒过来。
他骨碌爬起来托住沈归晚快压到床上肩膀,沈归晚不舒服地挣扎几下,很快又没动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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