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风凉话,戳沈归晚伤口,高高在上地指点……他把所有恶劣行为都做遍,又怎敢说自己爱沈归晚。
爱从来都不是说说就能体现,不付诸行动感情如草芥,文不值。
杜之年看着沈归晚眼睛,握着他手
“对不起,不是故意要牵扯进来。”他揪着杜之年衣服小声道歉,“但是没能替母亲做什,也没能带她离开沈禄,所以想……想帮帮路星。”
“可是什都做不到。”
“对不起。”
沈归晚在杜之年面前哭过很多次,但他还是第次听见沈归晚发出这无助可怜哭声,比哀求他不要提起沈禄那次更让他心疼。
为什要掺合别人家事?以前杜之年肯定会这问,但现在不会。
睡衣单薄布料,杜之年看见,点点掰开他手指,将那双手抓在掌心里。
“出生是因为母亲期望有个孩子,期望存在能让沈禄心软,不再对她施,bao,可是这根本没有用。现在她不在,沈禄只是把当成发泄情绪物品,对他来说是件可以随意操控私人财产。”
沈归晚抬起头看杜之年,眼里泛起湿意。
“小时候犯错,沈禄打时候母亲会把护在怀里,棍子从来没落在身上,直到后来她走,沈禄打断肋骨,才知道那真很疼。”
杜之年感受到掌心里手在颤抖,也看见沈归晚腿上被泪水晕湿痕迹。
沈归晚和路星不过是萍水相逢,他愿意为路星做这些,是因为他心里直认为是他害得母亲离世,觉得母亲会离开是因为他无能和逃避,是他过错。
这是沈归晚辈子噩梦,是无法释怀遗憾和内疚,所以他将对母亲愧疚转移到路星身上,期望通过挽救路星来弥补过错。
只有路星从郁鸣谷身边逃脱,他才能真正放下介怀,放过他自己。
杜之年第次知道沈归晚在自折磨,在用不属于他错误惩罚自己,他当初会拒绝报警,或许是因为他觉得自己不配。
可沈归晚在忍受着煎熬,他杜之年又做什?
他摩挲着沈归晚右手,轻声问:“那现在呢?还疼不疼?”
“疼。”沈归晚哽咽着说,“你抱下就不疼。”
肋骨断裂地方总是在疼,冬天尤其明显,只是住进杜之年公寓之后,陈年旧伤疼痛变得越来越微弱,甚至只要他努力忽略就不会感觉到疼。
杜之年伸出手把沈归晚搂到怀里,摸着他肋骨受伤地方,揉着他后颈冰凉皮肤,“晚晚,等你拿到证件,沈禄要怎办?”
“他公司有问题,路漪朋友会处理。”沈归晚靠在杜之年肩上,闻着杜之年衣服上那股令人安心味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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