姜润扶着沈归晚从别墅里走出来，下
整天
雨终于停，天空难得放晴，荒凉郊外上空出现道浅浅彩虹。
沈归晚拖着受伤腿走下台阶，迈过门前积水，正好看见被两个警察夹着胳膊往警车里塞沈禄。
沈禄扭动肥胖身体挣扎着，边大声叫嚣着要见王局长，要找律师起诉他们。
姜润下属看不惯沈禄那副无能猖狂嘴脸，忍不住开口讥讽道：“别叫唤，那姓王现在已经不是局长，等你进去就能见到他。”
在眼睑合上之前，双手按在沈归晚肩膀上，轻轻晃动下他身体，将他从混沌之中拽出来。
沈归晚睁开眼，看见单膝蹲在自己跟前姜润。
姜润眉头轻皱，低声问：“你还好吗？”
沈归晚撑着身体慢慢坐起来，张开嘴想要回答，寒冷潮湿空气吸进肺里，受到刺激喉咙再次剧烈地咳起来。
鲜血随着咳嗽溢出，洒在沈归晚胸口上。
禁锢中获取丝喘息机会。
只要挨过这下，从今往后沈禄就会从他人生里彻底消失，他噩梦就此结束，可沈禄掐着脖子手越发用力，沈归晚觉得自己要坚持不住。
他快要窒息，不是过度臆想产生幻觉，是真真切切濒临死亡感觉。
沈归晚全身血液都涌向大脑，太阳穴胀胀地疼起来，胃里涌上血咳不出来，在艰难喘息中呛进气管。
眼前沈禄狰狞扭曲面孔变成模糊斑斓色块，尖锐嗡鸣和呼吸声在耳旁放大回荡。
他衣服沾满血污和灰尘，湿润发丝凌乱地粘在起，脖子上被沈禄掐过地方从深红慢慢变成紫色，看起来狼狈至极。
姜润等沈归晚止住咳嗽，搀着他手臂慢慢扶着他站起来。
沈归晚喉咙里还残留着被沈禄掐过感觉，他胃像是被人揉在起，疼得直不起腰，被瓷片划开小腿还在流血，根本支撑不住身体，整个人全靠姜润扶着才勉强站住。
身后副手看不下去，连忙脱下自己外套盖在沈归晚瑟瑟发抖身上。
*
“砰——”
沈归晚好像听见有人闯进来，眼前斑斓色块开始变化，随后便感觉身上轻，死死扼住他喉咙手松开。
没有桎梏，沈归晚蜷缩起身子，捂着腹部和喉咙用力咳起来，胃里涌上血液和呛进气管里残血从他嘴角溢出，在布满灰尘瓷砖上流淌，渗入黑色缝隙里。
直黏在胃里不适感似乎顺着血液起被吐出来，剧烈疼痛之后，沈归晚又感觉到阵从身体里缓慢渗出寒冷。
他趴在冰冷瓷砖上看着眼前来回移动皮鞋，在杂乱脚步和高低起伏交谈声中慢慢合上眼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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