道里安在奔向会议室时，内心充满
茫然和羞愧，他像个刚发育
小男孩儿，对着身体陌生变化不知所措。
路上道里安经过些同事，他们同道里安打招呼，可即便是再正常不过寒暄也让道里安惊心动魄，他总觉得人们从他表情和动作里读出什
。
可如果道里安知道接下来他会遇到什，也许他就不会对那不值提生理反应大惊小怪。
9点钟，道里安准时抵达会议室门口。
这是场只针对五条人鱼研究小组内部讨论会，到场都是和人鱼打交道研究员，加上道里安最多不超过十人。
人对此既无兴趣，也无性趣，无论是女人还是男人。
他花人生中大部分时间在书本里，实验室里，在对科学探索里，唯令他着迷只有深海鱼。
道里安宁愿自己完全记不得那个该死梦，这样他就可以把这个身体上小意外归结于正常生理现象，但是该死他就是记得，他不仅记得，他甚至还记得那条尾巴紧紧缠绕在自己身上时带给他窒息感。
真他妈见鬼！
道里安开始认为大卫是对，也许自己真有某种难以启齿小癖好，他压根儿就不喜欢人类这个物种，他是个彻头彻尾鱼性恋……
然而，当道里安推开会议室大门时，他感到周围空气凝固，这里仿佛是另个时空，充斥着惶恐、焦虑和绝望，几乎每个人都仿佛煎锅里蚂蚱，他们因为脚下滚烫温度想要挣扎跳跃，但头顶锅盖遮住逃生路，于是只能眼睁睁地看着自己在滚烫蒸汽里窒息。
发生什？
道里安带着疑惑在门口位置上落座，他环视圈，所有相关人员都到齐，道里安是最后个到场。
“好，既然所有人都已经到场，
们可以开始讨论下步人鱼研究方案。”马格门迪开始讲话，他坐在会议桌最前方，面前空空如也，既没有打开全息投影，也没有任何电子设备，他只是单纯地开始段讲话。
“们已经和新纪元海洋生物展览馆取得联系，亚当解剖组在完成信息收集后，注意尽量
道里安放任自己沉浸在想象里，他大脑仿佛变成另处无形深海，里面游动着他曾经历过各种糟糕、尴尬片段。
于是顺理成章也好，情不自禁也好，道里安再次想起昨天他用内窥镜在人鱼体内看到景象——
“Fuck！”
道里安不可置信地低头看向自己下半身，他认命地长叹口气，打开浴室花洒。
因此完全可以预想，当道里安收拾好自己时，他离9点上班时间只差三分钟，而更糟糕是，马上就要有场人鱼研究组讨论会，道里安必须得参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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