持续注射麻醉剂已然让人鱼产生抗体,能杀死头牛剂量麻醉只能让人鱼失去行动能力,西尔维还是强撑着不肯闭上眼昏睡过去,躺在冰冷金属上发出尖细哀鸣。
在道里安切割掉他小段鱼鳍时,竭力勾起尾巴尖蹭着他手臂求饶;被关进观察水箱时,边哭出珍珠,边向道里安求救,他在玻璃上拼写“helpme
这真是起由助手引发“意外”吗?
道里安无从探查凯登内心,只是当他想起那条拥有漂亮蓝尾巴人鱼时,感到阵无比失落和感伤。
人类捕捉人鱼,人鱼吃掉人类,再被人类杀死……
被道里安藏在心底里某个警报器又开始嗡嗡作响,但这次他选择视而不见。
当他把自己想象成人类历史车轮下被碾过抹砂砾时,他就能感受到那种精神上超脱,他变成个无需思考客体。
几乎就是马格门迪锻炼演技场景,他绝对是学术界最好政客,教授里最好演说家。
讨论会上众人都对此习以为常,每个人都面无表情地坐在自己位置上,道里安曾因为愤世嫉俗而格格不入,现在却已经非常自然地融入他们。
所有人都挂着灰白糟糕脸色,顺从地,空洞地,机械地接受着指令。
唯让道里安震动,是人鱼该隐死。
“这源于次意外事故,那名造成人鱼死亡助手刚来研究所个月,缺乏必要经验……现已经被研究所解雇。们感到非常悲痛,但悲剧已经发生,们只能接受,然后尽可能让该隐产生更多价值……”
他坚持无关紧要,个人选择对错并不会影响历史前进方向,整个银河系也只是宇宙中转瞬即逝抹烟火。
人类能够与人鱼语言相通,和平交谈,发现切自然秘密又如何?不能又如何?
人类继续在这片土地苟延残喘又如何?灭绝又如何?
切与道里安无关。
当道里安戴着手套和护目镜,看着躺在观察台上人鱼时,他心和他手术刀样坚硬。
马格门迪没有说该隐是怎死,只反复强调是起“意外事故”。
道里安将视线投向凯登,那个仿佛已经只脚踏进坟墓男人。
道里安觉得不可思议,两个月前凯登身体状况就已经差到哪怕普通人都能感到恐怖地步,他骨瘦嶙峋,精神不振,像具活尸体,但此时此刻他依然活着,道里安甚至从他眼神里看出迸发生命力。
道里安隐约感觉到,该隐死似乎令凯登非常愉快,他几乎是整个讨论会上看起来最为快乐人。
也就是这时道里安模糊地记起,人鱼该隐吃掉凯登助手,而那名助手似乎和凯登有血缘关系,好像是他兄弟。
请关闭浏览器阅读模式后查看本章节,否则可能部分章节内容会丢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