现在
西尔维已经非常熟悉这个词发音
，他叫着道里安名字，像鲸鱼在大海中呼唤同伴。
道里安俯下身，将整个右手臂伸出去，很快西尔维就靠过来，他用冰凉手蹼触摸道里安手背，再将整张脸贴上去，当他离开时，道里安掌心又多两颗泛着光晕珍珠。
“够西尔维，
已经有足够多珍珠。”道里安哭笑不得，他估计西尔维仍对他把珍珠手串丢给欧文那事耿耿于怀
道里安担忧地问，他将珍珠全部揣进口袋里，接着熟练地切断电源，打开电网
角，让西尔维自由地浮上水面。
西尔维尾巴被拴上条重重铁锁，严格点来说，是钉住，他尾巴根部被根金属环贯穿而过，导致他再也不能像过去那样手尾相接地冲道里安跳舞。
道里安坐在水箱边缘，低头看着水中人鱼，他身上因为之前枪击还留有未完全恢复伤痕，但道里安仍旧无可避免地沉溺于他美貌——他眼睛仿佛夜幕中星光，皮肤如绸缎般光滑细腻，因水液而覆上层淡淡光泽，微微翕动耳鳍像正在绽放莺萝花瓣……
在这无声对视里，道里安冷不丁地产生些好笑幻想。
他身下不再是实验室冰冷金属地板，而是沙滩上礁石。
里安那属于成年男性修长宽大手掌，在人鱼手蹼衬托下，也显得娇小无力。
然而道里安却像是完全没有发觉这点，他异常坚定地告诉西尔维：“会保护你，发誓，你很快就会回到大海。”即便现在他对于逃跑计划完全没有头绪。
忽然间，人鱼摆动着尾巴游开，他朝着水面浮上去，接着又很快回到道里安面前，这样动作他重复两次。
“上面？上面怎
？”道里安跟着他动作朝水面望过去，他想想，往水箱电网室走去。
欧文在离开前，每天都会定时来水箱口清理西尔维抛上来杂物——人鱼喜欢让自己水域保持清洁，他会打扫自己巢穴，发现腐烂鱼虾尸体，或者难看鳞片贝壳，都会从水箱顶部电网缝隙里丢出去。
西尔维所处也不再是类海水营养液，而是真正大海，望无际，深蓝色大海。
阳光正穿透云层照射着他们，切都像是童话故事那样美好……
“道里安——”
低沉，缠绵，悠长。
这是来自人鱼呼唤。
道里安以为西尔维在提醒自己打扫房间，可当他走进隔壁实验室时，立刻被眼前景象惊呆——
珍珠！
实验室金属地板上到处散落着泛着粉色光泽球状珍珠。
道里安小心翼翼地将它们捡起来，颗又颗，足足有136颗。
“老天啊，你不会哭整晚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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