西尔维于是继续跳舞,他高高地跃出海面,再沉沉坠进观察水箱里。
“唔,想得付点门票,几条沙丁鱼怎样?”道里安笑着说。
……
等到接近晚饭时间时,药物效用稍稍减退,道里安就能短暂恢复神智,于是他发现,整个下午他都在活动花园里,对着自己另位病友威兹德姆说疯话,并试图用杂草塞进对方嘴巴里。
而相比之下,病重威兹德姆反而是更正常那个,毕竟他只会愣愣地看着道里安,任由道里安将他当作想象中人鱼,随意摆弄他。
物c过妓女,你胆敢再说句!”
“为什不敢说?明天就要告诉那些记者,你过往表现得所有‘好丈夫’形象都他妈是伪装,你是个令人作呕伪君子,边跟自己下属调情,边又搞上她女儿!”
伊万诺娃不顾切地吼出来,这刻她感到自己已经不是自己,她被约翰控制身体,喊出曾经她永远不敢喊出话。而马格门迪惊憷眼神便是养分,它滋养着伊万诺娃三十年来躲在阁楼上阴暗灵魂,滋养着约翰仇恨,那永不瞑目幽灵在她耳边说道:是时候,是时候!
“道里安告诉你?”马格门迪已经恢复冷静,他坐回椅子上,开始继续自己晚餐。
“不是,那位莉莲教授……她是叫这个名字吧。她自己发简讯告诉,她希望把你妻子名号让给她女儿,因为她怀孕。”当然不可能是你。伊万诺娃讽刺地笑起来,她隐去最后那句话,同样坐回自己位置上,开始接着用餐。
通常这时候道里安都会陷入极大恐慌之中,他感到自己即将失去这具身体掌控权。他不知道那些药物是否会对大脑造成永久性损伤,但是如果他再不做点什,恐怕真会就这样烂在这间疯人院。
于是在这天傍晚,道里安用勺子绑架位路过医生,试图逼迫医院放他离开,可不到五分钟,道里安
这对夫妻就像从未有过刚才那段激烈争吵般,平静地结束这顿晚餐。
在接受药物注射第五天,道里安已经无法在大部分时间保持清醒,他感到身体疲倦,无法集中精神,不能思考,但思绪却异常活跃。
他大脑仿佛变成个粉碎机,将完整记忆篇章粉碎成各种无意义碎片,接着这些碎片就如同太空垃圾般在虚空中无序旋转。
视网膜接收到所有画面,在此刻道里安看来都像万花筒里美妙反射,他看见许许多多色彩斑斓热带鱼,他甚至看见西尔维在水箱里和水母起跳舞,他尾巴反射出漂亮粉色。
“Bravo,完美表演,你还会点别什吗?”道里安这样问西尔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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