顾飒明都不用翻身,手直接往床边探,就把它们扔进废纸篓,落下去没发出什声响,纸边刮过塑料袋震动是它最后表达存在方式。
他望着天花板,自然而然想到刚刚那个小朋友。
祁念就像座飘摇冰山,最开始只露出锋利尖锐角,处处冲撞,让人只想“不敬而远之”,可谁知道冰山随便两下就能捂热,越往下探究越能发现许许多多意想不到东西。
在顾飒明能看见部分,他弟弟似乎已经变成座绵绵冰,软乎乎,偶尔有些小冰棱扎扎人,也没有关系。
顾飒明没躺多久就从床上坐起,耽误
顾飒明挑挑眉,理所当然地说:“弟弟不可以管哥哥,而且成年。”
祁念“哦”声,成年不起吗?
他迷瞪着眼站着,顾飒明不先动作,他也就不动,想让肩膀上手停留得再久点。
顾飒明离开时带走左手捏着拆开情书,祁念有那点点后悔,顾飒明问他看不看时候,他觉得其实可以拿来看看。
顾飒明会跟那些喜欢他女孩子在起吗?他说不会,可他也说祁念管不着他。
,收你就答应?那可不行,那就是早恋。”顾飒明坏心地继续把他头发拨得更乱,两撮反着翘起。
祁念心里否认着,嘴上顺着说出来:“那你会告诉”
“不会。”
顾飒明很快地回答,他把手放下来,搭在祁念肩膀和锁骨处,微俯低身说:“但是你哥哥,会管,够。”
意思是他个人就足够管住他,祁念边腹诽,耳边皮肤边泛起痒意,热流像穿透而过打进他血管,上下乱窜,弄得祁念心悸加耳鸣。
不过祁念今晚已经可以舒服度过——顾飒明话里话外是真把他当成弟弟意思,还言而有信地给他买新赛车——这是祁念自己记得,但都没当真承诺。
祁念甚至还能回味到点甜滋滋感觉,想着上次饮料还能再喝次就好。
顾飒明回房后往床上躺,仰着把纸张举到眼前又随意扫两眼。
腼腆纯真字句,乏善可陈表白。
之所以会被顾飒明亲自拆开,是因为凑巧找个不般信差。而如此来结局也只能被亲手丢弃。
他表现和从前他所认为发病般没什差别。
但本质是不样,从前发冷,现在发热。
祁念已经很畅然地接受这种不受控制感受,并会为之暗自欣喜和雀跃。
这次听见“哥哥”自称从顾飒明嘴里说出来,祁念有真正实感,这次他是被抱上缭绕云端,然后有双有力温暖大手托着他,可以不怕掉落和下坠。
“难道你就可以吗?”祁念大着胆子嗫嚅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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