两人终于出门,李景恪稍慢步在锁门,池灿就等在马路边,看见李景恪没推自行车就走过来。
他有些奇怪,背着书包跟在李景恪旁边路往坡下走,犹疑半天,还是忍不住问:“哥哥,怎不用骑单车啊,走路去吗?”
“
“带上你人就行。”
李景恪说完顿顿,想起什似站在厕所门口停下来,不确定地说:“之前学校转学证,有吗?”
池灿双手拿着他那块方毛巾捂脸上,舒舒服服又擦遍脸,闻言傻住,飞快收拾好切跑出来在书包里翻来翻去,桌子上也统统找遍。
他中途不忘朝李景恪瞥眼,那样子仿佛害怕李景恪分分钟反悔,借此不带他走,又继续把他个人关在这间屋子里。
“在这里!”池灿最后在他那本坑坑洼洼寒假作业里找到那张不显眼纸,开始庆幸那时候是去办证明,也被他稀里糊涂带过来,否则后果简直可怕。
现在李景恪可以轻易就做到这点。
命运总是出其不意,谁也没想到十年后池灿会失去切庇护,竟被他领回来。
过那阵烟瘾,在等池灿洗漱时间里,李景恪进来坐到桌前,从灰扑扑电脑包里把电脑拿出来开机。
这是许如桔从同事那儿拿来、原本打算扔二手笔记本,李景恪试试,屏幕上裂角,开机显示蓝屏,键盘太旧也不灵敏,但应该问题不大,找时间修修还能继续用。
他敲敲电脑键盘,看见对面摆着书包和池灿擅自布置学习区,朝里问声:“好没有?”
李景恪看着他掩饰不住高兴,觉得单纯得令人咂舌,更昭示着池灿从现在开始命运真由他说算,当年池振茂并没有来得及和他解除收养关系,李景恪已经可以说得上就是池灿监护人。
“起带上,该走。”李景恪说。
池灿点着头,真跟要去春游样兴奋。
出门前李景恪关上洗手间被腐蚀得有些破木门,无意瞥到角落那件黄外套,说道:“昨晚换洗衣服晚上回来洗,不然再过两天打算裸奔去上学?”
池灿顿时收收脸上笑容,讪讪捏着书包带子说:“晚上回来洗。”
厕所里忽然乒乒乓乓阵响。
池灿马上出来,两手拿着杯子牙刷说:“水有点冷,就好。”
风城日照大,紫外线足,他们楼顶安都是太阳能,但光靠太阳能出热水极不稳定,早上只有彻骨冷水能用。
李景恪合上电脑,对池灿说:“热水壶里有热水,弄完背上书包出来,少磨磨蹭蹭。”
听见有热水,池灿欣喜地去提洗手台下热水壶,哗啦哗啦倒盆里,见缝插针地说:“第天去上学,要不要带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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