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床上作威作福会儿,他起来时候不忘拿手点点抹平床铺上皱褶,小心翼翼还原平整。
他给自己也小小收拾两下,拿着钥匙像屋子主人样反锁门,忍着
池灿觉得他是又在拿自己解闷,扁扁嘴,解开塑料袋朝那热乎乎饵块咬口,才有勇气抬眼看看李景恪,股着腮帮子低声说:“屁股有点痛,昨天是第次骑马,忍不住才哭。”
李景恪看着他确实笑,不再捉弄和拆穿他,简单安慰道:“过两天就好。”
屁股很痛池灿相信着李景恪说过两天就好,吃完早饭掰完药下咽,也不敢造次什别,待在他那个学习区里乖乖写起作业。
过完中午,他发饭晕样写得昏昏欲睡,惦记着去杨均家但找不到机会先开口,等到李景恪要出门,他才睁着大眼睛扭头问:“你去哪里?”
每次问才能安心样。
恪玩笑调侃他话,池灿听过许多类似夸赞,在从前他会欣然认同,还想大方地把好运也分给大家。但现在池灿眼皮沉重,喉咙里像塞团棉花,心脏像被手指用力擦过,发出玻璃壁那样干涩声响。
没有人天生就该受伤害、过“命不好”生活。
可他如今没有好运再分给别人,哪怕是李景恪——他现在最想分给甚至全部都给去人。
“现在不是,”池灿声音很闷,再次说,“只有你个哥哥。”
李景恪笑笑沉吟半晌,从柜子上拿起手机看看,放下后说:“坐下吃饭吧。”
李景恪却没有跟他汇报行程必要,经过时手搭在他后脑勺随意揉两下,提醒道:“晚上自己个人吃饭,二层抽屉里有零钱,去同学家玩到天黑前就回来。”
池灿“哦”声,还没来得及再问别,李景恪就走,关门响声残留在安静屋子里。
他很快跑到窗户边去看,看着李景恪越来越小模糊背影离开,直到不见还在发呆,想李景恪会去哪儿跟谁见面、晚上都不会回来吃饭呢?
他去杨均家玩天黑就要回来,李景恪却不用。可他并不是想晚上不用回来。
池灿怅然若失地往回走两步,腿软,看着李景恪床便扑上去。
终究还是要坐,池灿硬着头皮,十分缓慢地用手撑着桌边往下坐。
李景恪看皱起眉,很快知道他是哪里出问题,走过去坐下后看着池灿,开口问道:“怎,不愿意坐?”
“没有。”池灿郁闷又尴尬地立即回道。
“那就是还在不高兴,”李景恪点点头,经过昨天又或者池灿这顿早饭和生病,仿佛变得通情达理起来,“会不会又要哭?”
昨晚李景恪回来只对他说“哭解决不任何问题”这句话,赫然在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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