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景恪走前若无其事摸把他脑袋,看着他头发变乱,然后把自己伞拿给池灿。
这天下午最后节课,刚从台上演讲完并致谢池灿脸上还保留着自信笑容,然而他推开多功能教室门,迎头被风吹,看见外面真又淅淅沥沥下起雨,瞬间就心凉半截变成哭丧脸。
他扯扯书包肩带,拿着李景恪那把烫手山芋样蓝格子伞,蹙眉想想,很快掉头,急匆匆跟后出来段雨仪说道:“今天不跟你们起回去,先走,你跟杨均说声。”
“你不回家吗?去干嘛?”段雨仪疑惑道。
池灿转眼不垂头丧气,他笑着扬扬手里伞说拜拜,趁这时候反客为主、给自己鼓气地大声说:“哥他没带伞,要去给他送伞!”
牌下干站着等车来,李景恪看他眼,跨上自行车停顿片刻,说句:“明天不下雨就送你,行不行?”
“真?”池灿脱口有些不敢置信,紧接着又咧嘴说,“行。”
李景恪瞧着他天真模样,不清楚池灿是对谁都如此,只要是那天把他接走人,无论谁都可以,还是小时候记忆偏差令他天然对自己这个所谓哥哥产生依赖和信任。
他阖下眼,瞥到池灿空落落书包两侧,冷不丁开口道:“早上天晴就不带伞,上两次忘记带伞迟到,看来是还没长记性。”
“看出太阳,今天应该不会下雨。”池灿愣,稍稍顶嘴说。
“那是要赌今天会不会下雨,对吧。”
“没……忘,伞晾走廊里。”
“下雨就自己淋雨回来,但再让看见你感冒哼哼,就请你滚出去哼。”李景恪眼中带笑,说出来话却可怕极。
池灿“唔”声,突然有些慌张,补救说:“回去拿,但好像来不及……”
“池灿,事不过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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