池灿在给杨钧炫耀手腕上独无二手表时、再交冬季校服费和补课费都按时按点时、李景恪半夜回来也叼着烟把洗好衣服挂到窗外时,池灿都不想清醒过来。可他勇气愈来愈少,没有再试图去“挑战李景恪底线”,他应该知足。
许如桔虽然把大头物件都搬来隔壁,但阿奶回老屋没两天又不好,她仍然得去医院,很少住过来。池灿上回没有把肚子话全倒出来,总想找个地方倾诉,最后只能等李景恪不在家时候蹲天井里对树小声自言自语。
他们回到最初,兄友弟恭其乐融融,每天各自上班上学,晚上睡在同屋檐之下。
国庆之后又是州庆,池灿手腕上图案终究都没有,上个假期去看完雪山段雨仪只觉得池灿他哥是在苛待他:“他怎连块表也不愿意给你买?上次还那凶巴巴,讨厌死。”
“别这说,”池灿听见别人指摘个星半点,又不乐意,“哥既给钱让买,还给画,你有人给你画?”
句刺耳,池灿总是开始不信,事实却又真切半分,这让池文鹏话仿佛处处属实,但与真相又依旧有着千差万别。
爱被扼制生长,池灿心中埋怨便会助长怀疑作祟。
“这只是个误会,是阿奶希望们结婚,”许如桔无奈笑,眼中泛起伤感和惆怅,“她年纪大,可能希望给将来找个依靠,知根知底最好,但其实不需要,也不可能会结婚,那太奇怪。”
虽然许如桔外婆很难接受这结果,身体每况愈下,但每个人都应该只做认定对决定。
她忽然意识到什,问道:“阿灿,你是不是在外面还听到些什,关于你哥?”
“段雨仪你是不知道,池灿之前手上那表还在时候,有事没事跟展览似让看!”
杨钧笑嘻嘻补充句:“不
池灿又次猜错,李景恪没有对不起别人,成为孤儿和同性恋都是。
他有些茫然地抬头,最终说:“没有,只听见这些,想多解哥点,”上回还问“哥会喜欢吗”池灿,平静喃喃道,“可哥好像并不会喜欢。”
“你不要去信别人说,”许如桔告诉池灿,“从别人嘴里也不可能真正解个人,包括从这里,池灿,明辨是非对错而不被情感绑架、做个勇敢人并不容易,就算闹矛盾吵架,李景恪到底对你好不好,别人说是对是错,只有你自己心里才最清楚。”
通过证明个人没有那好来让自己减轻厢情愿痛苦,是人性趋于本能会做事,也是李景恪让池灿做事——他需要清醒。
否则李景恪永远有那好,就算李景恪不会喜欢池灿、李景恪坏透,也是最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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