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池灿是段雨仪在班里关系最好男同学,段雨仪说他跟别小混混讨厌鬼都不样,连杨钧都酸溜溜说过她怎对你那好对就又打又骂。
池灿如果遵循“讨厌同性恋是对”原则,喜欢就定会是女孩子。李景恪手是粗糙有力,段雨仪手很软,李景恪高大而眉眼深刻锋利,段雨仪肤色皎皎张扬且美丽。
李景恪在别人嘴里坏到极点,却没有人会不喜欢段雨仪。
但就像李景恪说那样,池灿学习不行小性子很多,整天虚度光阴游手好闲,真谈喜欢不喜欢,班上女同学指不定也都不愿意理他。
他偏偏逆向而行,脑子片混乱,不知道应该怎纠正。
意识迷糊、半梦半醒间,他感觉脸上又被摸下,有人给他擦擦眼泪,替他把掀下去被子重新盖好。
新周国旗下讲话在早上山里雾还没散时候进行着,池灿没到感冒地步,但在春寒料峭风里吸吸鼻子,喉咙微微刺痛。
——梦总是不可信,池灿长到十七岁,逐渐发育眉眼挺秀,偶尔也会被女生偷看年纪,在床上偷偷哭却直是真。
他心不在焉地盯着红艳艳国旗,杨钧在后面探头探脑,趁没人注意溜到他们班队伍里,拍他下:“喂,你没事吧?昨天被你哥抓到没?”
池灿扭头敷衍地笑下,说:“没有。”
队伍解散后池灿跟他们起去小卖部。
升入高年级后年级里考试多起来,池灿犹豫几个月,终于给自己买块手表,文具货架上十二块只,中间统画着不太好看米老鼠。
他存钱罐不见,可能被李景恪砸开后扔,他再也不能在骨气觉醒时自安慰是预支自己金库,然而承认手表相当于李景恪给他买倒十分合乎心意,瞬间又丢掉骨气。
池灿勉强接受这只手表模样,无心听课看时间摸表盘时候,总是想起李景恪给他画过手表。
就这样熬到
“真假,”杨钧戳他后腰,揶揄道,“好兄弟,可你眼睛怎看起来有点肿?被教训又不丢人,谁没经历过啊,都懂!都说你哥是法西斯!”
“以后别总提哥。”
池灿冷冷瞪他眼,扁着嘴往前移动两步,严肃认真地杵在队伍里听台上老师讲话,副绝不再跟杨钧同流合污模样。
杨钧哼哼着凑上去往他肩膀上按,不等池灿翻脸和他较劲就泥鳅样又溜,钻到前面队伍里去跟段雨仪打招呼。池灿目光顺过去恰好跟段雨仪撞上,段雨仪回头朝他笑笑,正好迎着缕曙光。
他回过神来,想起杨钧以前问他段雨仪漂亮吗。是很漂亮,班里许多同学不论男女都想跟段雨仪当朋友,暗恋男同学就更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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