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起来什,”李景恪眯起眼,“难道不是因为身边跟着是你。”
“怎。”池灿不乐意道。
“想买花却囊中羞涩,只会眼巴巴看着啊。”
“可你有钱也不买啊。”
池灿顶完嘴不说话。李景恪笑声,按着他肩膀跨过小溪中间石板,说:“现在要是让你出去要饭,也是得来卖东西,你会求谁来买你花?”
池灿听见李景恪说“也行”,抿唇跟着礼貌笑笑,和周叔再见。
下午山下继续下场雨,湿湿嗒嗒。在古城吃完饭,回去时候已经是晚上,池灿手中雨伞伞面上水珠已干。
他走在李景恪身边,满脑子还停留在上山路上,回想着寺庙里修行和尚所念经文。
不过池灿在路口又看见拿着玫瑰花在卖小女孩,她依然没有朝他们这边走来,而是追去找另对游客。
那些游客都没有想要买花意思,被围追堵截得很无奈,有露出尴尬或不耐烦神色。
如果是心灵生病,得是多严重病,才会有过年复年来到此处,寻求如释重负短暂解脱。
最终无法解脱,难道才想要出家吗?才又放弃此地,懒得再白费力气?
李景恪这次带他来,会是什意思呢。
他们朝拜过后取钥匙,再踏出院门,池灿心中问题并未找到答案。他看向李景恪,李景恪将自己手中那把金色钥匙扔到他手上,让他收好,然后勾勾嘴角,平静地笑下。
“许愿吗?”他哥哥感冒早已痊愈,此时声音却还是有点哑。
“在看什?”李景恪跟着转身看过去。
古城里这些卖花童正是上学年纪,从早到晚出来卖花,眼神怯怯生生。他们旁边可能就守着收钱大人,斥责着没人买就不要回家。
池灿并不知道这些,回过头来,仿佛好奇地问道:“怎没有人来问们买不买花?”
“想买花啊?”李景恪说。
“定是因为你看起来……”池灿突然意识到方才整天自己灵魂出走,不知道李景恪在这段时间又想什,他恢复些神色,并不承认需要买花,只含糊嘀咕道,“所以都不问你买不买。”
池灿点头。
隔壁殿有上师在主持法会,李景恪便独自过去趟。
池灿站在庙宇之间,迎着普照而来阳光怔愣在原地,盯着李景恪背影,心中忍不住缓缓震颤——他同样没有见过这样李景恪,但现在见到。
周叔是文峰寺常客,哪怕还俗,仍然是虔诚无比佛教徒。他全程参加法会,拜见上师,吃过斋饭,然后才把池灿和李景恪送下山。
他们在古城门口作别,临走时周叔笑着说道:“景恪,明年还来吗?带着弟弟就当来玩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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