买票需要找李景恪转钱。池灿没要到钱,买他那两张共六百多块绿皮火车票成场空。
——李景恪早已替他买好从风城到北京机票,路程下缩短到只要四个小时。
不过池灿由此也得到个坏消息,在他开学那几天李景恪得留在风城等着见客户,不能陪他起去学校看看。
后来这多年,池灿走风仪机场从北京来去,共就两次。
他不爱坐飞机,头等舱还是太贵,经济舱又很挤,几个小时下来坐得腿脚发麻,飞机在万米高空遇上气流摇摇晃晃,池灿独自在那上面会忽然很怕死,怕掉下去。
录取通知书跨越大半个地图终于送来池灿手上,池灿也要带上通知书准备动身。
从风城到北京将近三千公里,坐火车需先花费六七个小时到昆明转站,再乘坐高铁,路上还需要十来个小时。
而如果不选高铁,Z字开头直达列车票价是最便宜,每天就趟,那就还要花上两天夜才能最终抵达北京。池灿坐过这样长途绿皮火车,趟下来几乎被摧残得灰头土脸疲累至极。
求学路途不可谓不周折。
按池灿对他们这个小家直以来想象,也为共同维护这个家运转,钱自然得省着好好花,他自己选学校,肯定是要拎着行李背着书包坐这个去上大学。
每次他都用很大勇气。
第次去北京那天,还是清晨,李景恪把池灿送到风仪机场,两人在大厅候机厅休息,找最偏僻处座位,池灿忍不住埋头靠在李景恪怀里靠半个小时。他勇气大部分来源于此。还有要做少让哥哥担心大人决心,他不想让李景恪失望。
办好登机手续后,池灿终于磨蹭着去过安检排队,李景恪就站在围挡栏杆不远处看着他,眼中带着点不变笑意,抬起手里拿着手机,然后朝池灿招招手。
队伍不断往前,池灿忽然往外跑出来冲到李景恪面前,也许李景恪会说他不懂事,但他还是不管不顾地抱住李景恪
在和李景恪去看过新家大房子后,池灿震撼好半天,偷偷地感动,才知道李景恪每天忙忙碌碌是赚很多钱,那些石头也是真有那昂贵值钱。尽管李景恪晚上在家工作时候看起来总是严肃,心情没有很愉悦,但赚钱似乎就是这样,辛苦也痛苦。
池灿看着自己提前在手机上搜好行程准备,有些犯懒,打算就按原定这买票算。
买大房子要用掉很多钱,他继续坐便宜火车就好。
唯令池灿止不住隐隐低落和焦虑,是启程时间离得越来越近,他越来越发现距离原来是这遥远,具象化又充满着未知遥远。
他将离开家,离开风城,个人去北京读大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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