谢铎上前两步灭他烟,把他拉进房间关上落地窗户,又找来宽大浴巾把他整个裹住。
沈安途直直地站着,任由谢铎摆弄,长时间在寒风里受冻,让他即便进入温暖室内也没法忍住不发抖。
“你当时为什要帮他还债?”沈安途问,他鼻音很重。
谢铎用浴巾擦拭着沈安途半干头发,伸手把他覆在脸上刘海全部拨开:“以为帮他你会高兴。”
“不高兴,点也不高兴。”
沈安途在阳台上抽烟。
谢铎不明白,为什个人只是背影就能那样令人神魂颠倒。
他只穿着单薄浴袍,头发还没有完全吹干,腰间系着腰带掐出细得过分腰线,浴袍下延伸而出两条小腿笔直修长,脚腕纤细线条优美,谢铎曾用手掌丈量过很多次。
沈安途就这托着手肘,夹着烟,在听见脚步声时豁然回头。
那些白色烟雾蜿蜒缠绕着涌出他唇缝,在空气里勾勒出惑人曲线,朦胧地遮住他微微上挑眼角。
雨前宁静,谢铎眼底片漆黑,有什可怕东西正张牙舞爪地爬出来。
季远屏息等待着他回应,在这瞬间,他感到滴冷汗从脖颈滑过落进领口,房间里暖气也烘不热湿冷感浸透骨缝,他眼睛错不错地盯着谢铎,余光却瞥见他手背上紧绷青筋和碾着地毯鞋尖……
“你们聊完吗?”
书房门突然开,沈安途穿着浴袍靠在门框上,不知道已经听多久。
谢铎猛然站起身,撞倒季远大步朝他走去,但沈安途在他走近之前就转头离开。
沈安途语气又冷又硬,他浑身上下写满抗拒,无论谢铎怎给他擦
沈安途把过长刘海全部掀到头顶,露出饱满额头和凌厉眉峰,他半阖着眼皮注视谢铎,这刻他仿佛把出鞘利刃,他身上再没有半点属于沈安途温顺乖巧。
他是沈凛。
谢铎心跳在这刻静止。
“从他说‘很感激你’那句话开始听,”沈安途转身对着谢铎,阵寒风刮来,他冷得晃晃,整个人更单薄似,连头发也凌乱地散落在脸上,“你觉得他比干净吗?”
“怎可能。”
“谢先生!”季远双手撑着在地毯上冲谢铎背影大喊,“你不要忘他沈凛是什样人!”
谢铎停住脚步,回头扫他眼,突然挑起嘴角,压低眉梢满是讥讽。
“你觉得是看上他清纯天真?”
谢铎走,季远脱力般坐倒在地,后背皮肤贴上汗湿衬衫,冰得他打个寒颤。
谢铎回到三楼,在片黑暗中,阳台上点红色火星在半空中浮动。谢铎开卧室灯,看见半敞开床头柜,里面他烟和打火机不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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