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是气话。”闻述站起身，“走吧，去给爸打个电话。”
看着闻野跟着闻述走出去，宋沅放下手里
勺子，抬起头，看着坐在对面路可盈。
“怎
不吃
？”路可盈忽然问他，手指轻轻转着戴在另
只手上戒圈。
“吃不下。”宋沅说。
“也是。”路可盈手肘支在桌上，梳有些松垮碎发落在额前，“
吃饭地方定在家南方小馆，四周围着刺绣屏风，闻述拿着菜单，点几个菜。宋沅没什胃口，但因为是闻述点菜，他还是强迫自己吃许多。
吃掉最后口蒸蛋，宋沅看到放在他手边瓷碗，里面盛着深褐色红糖冰粉。
“这家冰粉挺好吃。”闻述对他说，“可以尝尝。”
塞满食物胃部开始痉挛，宋沅笑着点点头，用勺子舀勺放进嘴里，咀嚼速度因为胃部不适而变得缓慢。
“宋沅吃不惯啊？”路可盈眨着眼问他，搁在旁手搭上闻述手背，“你爱吃不代表宋沅也爱吃呀。”
充满警告意味。
闻野手掌按着宋沅膝盖，身子往前压压：“你说对吧，宋沅。”
“宋沅也见过啊？”路可盈在前座问他。
闻野掌心温度很烫，手指严丝合缝地包裹着他膝盖，热度在肌肤和骨骼上化开，宋沅动动腿，没能挣开。
他抬起手，捏着闻野手腕，把放在膝盖上手移开，不太自然地说：“算见过吧。”
路可盈握着闻述手，有些抱歉冲着宋沅笑笑：“他总是这样，自己喜欢吃就觉得其他人也喜欢。”
“没有。”宋沅手指捏着白瓷勺子，指尖因为用力微微发红，他低下头，又吃口，语气里掺着含糊不清笑意：“
挺爱吃。”
宋沅吃很快，满满碗冰粉很快吃半，碎冰化成水浮在面上，褐色红糖被冲淡，颜色变浅很多。
“你该往家里打电话。”闻述拿着手机看向坐在对面闻野，“爸会担心你。”
闻野耷拉着眼皮笑笑：“他当时让滚出去时候，说可是让死也不要回家。”
车厢内变得安静许多，除路可盈偶尔会侧过头，问闻述些关于订婚宴细节以外，没有人再说话。宋沅和闻野安静地坐在后排，直到下车时候，闻野才走过来，朝他靠靠，低下头：“你踩也太用力吧。”
宋沅目视前方，嘴唇轻微地张合：“活该。”
闻野和他并肩走几步，手从口袋里掏出颗糖，包装是彩色玻璃纸。
“吃糖吗？”闻野垂着眼问他。
宋沅看眼，他本来想问是什味道，但走在前面闻述忽然回头叫他名字，宋沅笑下，边加快脚步往前走，边对闻野说：不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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