宋沅转过头,没什表情地看着他:“知道。”
闻野没说话,过十几秒,宋沅垂下眼,对他说:“能不要直拽着吗。”
“哦。”闻野松开手,然后笑下,说:“忘。”
天空颜色被雨洗很淡,纯白机翼穿过乌云,大颗大颗雨滴砸在舷窗上。宋沅看会儿,把遮光板拉下来,偏过头闭上眼睛。
出机场时候,宋沅被黔城阴沉沉天气吓跳,他觉得黔城好像也要下雨。
等洗完手出来时候,宋沅发现原本站在电子公告牌下闻野不见。
宋沅找大圈,最后隔着巨大透明玻璃窗,看到站在外面闻野。他有些懒散地倚着柱子,脚边放着行李箱,右腿有下没下地晃着,低着脑袋不知道在看哪儿,嘴里叼着根没燃着烟。
闻野站会儿,个梳着高马尾年轻女孩走到他身前,晃晃手里打火机。
闻野好像愣下,但他很快反应过来,他把烟夹在指尖,说几句话之后,女孩走开。宋沅看着闻野重新把烟叼在嘴里,他沉默地站在那儿,眉眼看起来比平时要冷漠许多。
似乎察觉到什,闻野侧过头,对上宋沅目光。
在回去路上,雨下得很大,带着要洗刷干净整个地球气势。
沈风把宋沅和闻野送回酒店之后,给他打个电话。
“宋总。”沈风说,“明天下午票只剩下张,需要给您先订吗?”
宋沅拿着手机,他看见闻野赤着脚站在长方形吊灯下,他正在弯腰脱衣服,瘦削腰身和肩胛骨被光照很明显。
“可以给闻先生定后天上午……”
他不太喜欢雨,潮湿又黏黏糊糊,让人觉得不舒服。
刚坐上车,宋沅手机响起来,他低头看眼屏幕,然后接起来。
闻野看着他,把嘴里烟扔掉,弯着眼冲宋沅笑笑,他对宋沅做个口型。
宋沅眯着眼,把闻野话看个大概,他说好像是:没有抽烟。
宋沅看懂,但是他装作没明白,所以上飞机后,闻野又对他解释好几遍。
“真没抽。”闻野对宋沅说,“有人要借给火,都没要。”
“真——”闻野边说,边伸手去抓宋沅手腕。
“——不用。”宋沅打断沈风,“买明天最早吧,两张。”
沈风在电话那头说好,然后挂掉电话。
第二天早上六点五十分,宋沅和闻野走出酒店,坐上前往机场车。
温哥华雨有暂停趋势,躲在厚重云层后太阳露出金光,照亮水泥地面上深深浅浅颜色。
车子很快到达机场,沈风拿他们护照去取票,宋沅觉得手心很黏,他把行李交给闻野,转身去盥洗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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