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再是冷漠,但却包含更多让宋沅窒息东西,譬如失望。
“是意外,不是故意。”
带跳Casper,有些无奈地笑笑,把球传过去。
Casper拿到球,运着球往前跑几步,站在篮下,动作有些夸张地把球扔出去,篮球沿着边框颤颤巍巍地转好几圈,最后还是落进篮筐。Casper毫不掩饰开心,他转过身,直勾勾地盯着闻野,冲他挑挑眉。
闻野撩起衣摆扇扇风,内里白色t恤沾汗,紧贴着腰,但闻野好像不在意,他笑着看Casper,然后夸他厉害。大概是得到闻野夸奖,Casper变得积极许多,他让闻野把球传给他,之后便用各种各样怪异姿势投篮,虽然动作不太好看,但都顺利得分。闻野站在不远处笑,脸上出汗,眉眼都沾着透亮水汽,宋沅喜欢这样闻野,但不喜欢这样混乱自己。
宋沅心跳忽然超速。
到中场休息时间,宋沅被其他人围在中间,有人向他递水有人递烟,这样场面宋沅不是不能应付,但这刻,他忽然没周旋耐心。透过缓慢流动空气,宋沅看着站在天光里闻野,突然意识到他人生开始重新排序,脱离预计轨道,起承转合都变得模糊潦草。
身后人闲聊声音不算大,语句断断续续,但宋沅依旧捕捉到他们聊闻野和Casper关键词,例如默契,很搭,好两个人像个人似。远处闻野听不见这切,他好像在教Casper投球,Casper边听边往后退几步,抬起手,投个漂亮三分。
逐渐累积烦躁和心慌占据脑颅每个神经,宋沅拿起放在椅子上备用球,像是发泄,憋足力气朝篮筐扔过去。球速很快,准确击中篮筐边缘后,飞快地弹向另个角度。因为切发生太快,等宋沅回过神时候,Casper已经捂着脸倒在地上。
篮球滚落到边,撞到灯柱,然后停下来,原本站在边人朝Casper倒下位置跑,只有他这个“肇事者”傻站着不动。
远处火车轧过铁轨轰鸣声很响,零零碎碎惊呼声夹杂在其中,宋沅听到有人喊“流血”,他想要过去看看,但整个人像是被钉在原地,就连呼吸也开始困难。吵闹中,被围在中间Casper站起来,人群逐渐散开,宋沅看见架着Casper闻野。
闻野脸色不太好看,他皱着眉,冷声对旁边人说:“开车,去医院。”Casper手还捂着脸,隐隐约约,宋沅看到他金色发梢上血迹,红刺眼。感官好像重新归位,宋沅动动,往前走步,闻野像是感应到,侧过头深深地看他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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