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昨天回国,在你家楼下等晚上,可是你不在,盏灯都没有。”陆以瑾蹭蹭他脸颊,声音有点哑,“蛋黄很想你,更是。”
蛋黄在角落里喵声。
“那把蛋黄还给。”林时予冷淡地接话。
“你只要蛋黄,不要吗?”为避免将全身重量压在他身上,陆以瑾半曲着条腿,小声说,“哥哥,你好狠心啊。”
又用撒娇语气抱怨道:“你刚才抱蛋黄,都不抱。”
陆以瑾站在原地,言不发地望着林时予眼睛,歪歪头,笑得残忍又天真。
两人对视几秒,林时予手机响,他接通电话转身往外走。
何欢大着嗓子问:“宝贝儿,你走吗?”听起来像是喝醉,那边掷骰子声音同传过来,飒飒作响。
“没,现在过来。”林时予感觉到身后灼热目光,加快脚步。
那只猫弓着身子,敏捷地从地上跃起,在它起跳瞬间,林时予下意识伸手接住,猫稳稳当当地落到他怀里,讨好地叫声。
。
林时予抿下唇,为自己片刻失神感到可笑。
洗手间空无人,林时予在水池前低头洗手,听到隔间门打开声音也没在意,洗完轻轻甩下水。
有人突然从后方拢着林时予,握住他手,大拇指蹭过他腕骨红酒渍,低声说:“哥哥,没洗干净。”
熟悉声音在耳边响起,林时予愣住,抬头看向镜子,大脑片空白。
林时予体温偏凉,陆以瑾呼吸间热气喷洒在耳边,灼热带起阵轻微瘙痒,而黑暗又将这种感觉无限放大,
确实是他养过那只,林时予停住,顺着毛摸它背脊,下刻连人带猫被拖进昏暗包厢。
挣扎间猫跑,趴在台上疑惑地望着这边。
厚重门将走廊上声音隔绝,林时予倒在沙发上,被灯刺得微微眯眼,陆以瑾压着他,只手摸索着关灯,低下头。
“陆以瑾,你发什疯?”林时予侧开脸,不让他亲到自己。
陆以瑾单手握住林时予两只手腕,按向头顶,制止住他挣扎。
洗手间镜子总是照得人格外好看,陆以瑾彻底长开,比他高半个多头,鼻梁挺直,眼窝深邃,眼里带着无法言喻阴郁和厌世感,很西方骨相,犹如暗夜丛林里危险至极吸血鬼,此时单手搂他腰,另只手顺着手指缝隙往下扣住他右手。
林时予眨眨发涩眼,没出声。
陆以瑾见他没反应,虚虚地掐他腰,又点点往上蹭,亲昵地问:“哥哥怎瘦?”
熟稔语气让这几年时光变得恍惚不见,仿佛两人从没分开过。
林时予推开他,保持个安全距离,扯下嘴角,说:“好久不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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